另外一个呢?不留山的余孽?他们要杀人,何必找什么由头??会不会是宋回涯受谢仲初追杀,凑巧来此隐居……”
叶文茂抬手打断,像是想?通了什么,起身问?道:“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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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送往、络绎不绝的街市,今日又空荡了第二次。
往日遥不可及的山上高人,好似也被人一脚踩进?了凡间的泥里,屁滚尿流的刚出来,愁眉苦脸的又进?去。
宋回涯还坐在那个面摊上,刚吃完馄饨,若无其事地?拿筷子在汤碗里捞肉末。
叶文茂使了一个眼色,边上长老躬身抱拳,礼貌问?道:“多有怠慢,阁下是否就是宋回涯宋大侠?”
宋回涯听?着“大侠”二字不免觉得太过好笑,也如实笑了出来,说:“我是不是宋回涯,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收你做儿子,还需打听?我的名字。”
男人何曾受过晚辈这样的奚落,当即未能自控,指着她就要大骂:“你”
叶文茂一掌将他拍开,主动上前,道:“无论是黄金千两,还是良田商铺,只?要我断雁门能许诺,阁下尽管开口。前尘恩怨,两不相究。阁下你看如何?”
“你当我千里迢迢过来,是为打秋风的?”宋回涯爱答不理,放下筷子,晾了他一会儿才道,“我昨日话说得很清楚。说是你们少门主,便是你们少门主。说是披麻戴孝,就必须披麻戴孝。”
“就为了那样一个贱……一个巴掌,您要我断雁门少门主的一条手臂?”边上长老忍了忍,咽下心头?的怒火,扯起一个生硬的笑,说:“阁下这就太不讲道理了。”
宋回涯笑道:“我从不跟坏人讲道理。坏人要是讲得了道理怎么会做坏事?坏人只?需磨就好了。我相信你们吃两次亏,比听?我说几句大道理,能学会的更多。”
她回忆起来,面带遗憾地?补充了句:“何况我分明?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啊。现下还有一个机会,就看你们要不要把握了。”
叶文茂语气生硬道:“我儿就算当真披麻戴孝去给那女人送葬,你能放过他,放过断雁门?”
“不好说。”宋回涯模棱两可地?道,“这是两码事嘛。”
“宋大侠!”这三个字叶文茂咬得很重,胸膛起伏着狞笑道,“若非断雁门庇护,此方百姓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安稳度日?外面打得水深活热,可在断雁城里,即无敌寇、亦无匪贼!你今日仅为一村妇,要灭我断雁门,就是你所谓的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