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这么多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她低下头，垂落的发丝遮盖住了她的眼睛。

淡淡的话语在夜色中轻飘飘地落下，却是方确一直以来都想问出口的问题。

你好吗？

师母好吗？

赖昀哥好吗……？

第92章 老太婆的草原开张了

沉默了半晌，方确还没等到老教练回答，她就被抓住，背上挨了好几个巴掌。

“你这臭家伙，谁让你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的，皮痒了是吧？”

“我们当然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你看看你，现在又变成我刚见到你那会儿的样子了，瘦巴巴的像什么样子！”

老教练气呼呼地打了好几下，倒也没敢真用劲。

方确被暴躁的老头打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你是因为赖昀那小子的事情，怕我们怪罪你才一直躲着的话，你就想太多了。”

老教练又把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

他看着方确，眼中有些莫名的悲伤。

“小鸟啊，那件事不怪你，我们怎么会认为是你的错呢？”

“明明你也是被伤害的人……”

浑厚又嘶哑的声音混杂在风里吹来，搅动起方确刚平静下来的心。

方确的眼眶一热，她低下头默不作声，肩膀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老教练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傻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钻牛角尖。"

场馆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偶有几辆驶出去的小车车灯晃过，刚好穿过几片打着旋儿落到了方确脚边的枯叶。

她盯着那些叶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教练。”

“我来晚了..."

***

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

聊到方确这些年的生活，问起赖昀的近况，还有那些昔日的队友如今都去做什么了......

一直聊到方确提前叫好的车开到他们面前。

“走吧教练，他们那群小家伙该等急了。”

方确打开车门，搀扶着老教练先坐进去，然后自己再坐进来。

“麻烦去西郊威尔西亚酒店。”

刚说完，方确感觉手机一震，一条提示信息弹出来。

是今晚7点的直播提醒。

她思考了一下，想登上微博耍赖发个请假条。

但是又想到那群摇粒绒们的暴躁程度，以及她已经创下了连请四天假的壮举了。

方确叹了口气。

一会儿上播讲两句安抚一下就溜。

正巧车也缓缓停到威尔西亚酒店的门口。

她和老教练先后下了车。

进了酒店，正好碰见上去放好行李，坐电梯下来的艾肯森几人。

见到方确和老教练，他们就一窝蜂地跑过来围住他们。

“老大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们都弄完了。”

“可以去吃饭了，我要把所有好吃的菜都点一遍！”

艾肯森抱着方确的胳膊摇晃着兴奋地说。

方确被他晃得差点站不稳，无奈地笑着拍开他的手。

"轻点，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

“知道你们饿了，走吧，已经订好包间了。”

听到方确这么说，几人拍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