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见状,有些委屈的捏了手中的帕子。楚楚可怜的抬眼看过去,就要出声,可谢老夫人明显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有些沉闷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你诓骗了洵儿,才让他娶你进府?!”

闻言,沈娥一愣,捏着帕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眼。

这岂不是天大的冤枉直直砸到了她身上?

“谢老夫人误会了,是谢状元非要……”

“在我面前,你还要这般谎话连篇!”谢老夫人气急,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反倒是怒目圆睁盯着她,一张脸咳的有些泛红,“那苏家的丫头不见踪影,你敢说不是你搞的勾当?”

“谢老夫人说笑,那苏家千金不过是自个儿和那情郎私奔出府,又怎会与我撤上关系?”

事到如今,沈娥也知道这谢老夫人根本不是来听她解释的,就是单纯来为难她的。如此一理清,干脆皮笑肉不笑的直面回击。

“放肆!”谢老夫人重重一掌排在身侧的案桌上,喝道,“你便是这样对长辈回话的吗?果真是乡下来的丫头,上不得台面!”

沈娥面上的神色已经绷不住,正要讥讽,余光就瞥见堂屋西侧的屏风后边,一块绯色的官袍衣角露出来。

心中如有所感,就将要出嘴边的话压了下去,垂着眸子,看起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站着。

谢时浔和谢云岚一齐出来,抬眼便见到他昨日刚刚娶回府,平日里“安分守己”的夫人正站在堂下。

一双水杏微睁,眼尾泛着点红。叠手站在堂下,微微垂着眸子,也不回话,瞧着可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