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漪漪,你为何两世都要败在这人身……
“长公主的脚筋被挑,头发也被割了……事关皇族颜面,父皇震怒。连夜将我与几位皇兄召进宫中,商议要事。如今不仅是宫中禁卫,恐怕各大家族的势力都开始动荡了……”
周子珂手里握着扇柄,一下下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同谢时浔一起从马车上下来,入了太常卿府。
今日朝野动荡,虽不知是何缘由,圣上对谢时浔似乎格外看重。一连几日都召他入宫,共同商讨对策。一来二去,谢时浔在皇子堆里竟也得了个熟脸。
是以今日他大喇喇的与谢时浔在府中同进同出,也不会叫人捉住错处。
谢时浔负手入院,听他如此说,敛眉又道:“听说今日圣上震怒,又砍了两个内侍的脑袋?”
闻言,周子珂打着扇子的动作稍顿,眉眼间的郁色重了些。半晌才叹道:“父皇今日的心绪,确实是有些不稳。”
何止不稳?京中流言四起,圣上暴戾,有昏君之相。
自然,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二人是绝不敢随意讨论的。
“不说这个,你最近日日天不亮便被召入宫中,直到深夜才回。你那夫人怕是想你想的紧,怎的今日不来府外迎你?”
周子珂脚上不停向前走着,却又在旁调笑道。
谢时浔眼尾轻轻往上一抬,眼底神色微凉,如风似的瞥过去。周子珂却顿时觉得脖颈一紧,唇边的调笑登时淡了些。
随后才不咸不淡道:“瞧你这人,我不过是”
没等周子珂说完,廊上就传来笑闹的声音。
平日里克己复礼的端王,此时却在听到那如猫儿般轻柔的笑声时,忽的顿住,登时便偏头看去。
沈娥揽着王罗漪一同从廊上走来,偏头间笑闹着,微风拂过来,便传出轻轻柔柔的笑声过来。
“漪漪,你过几日再来,我带你看看我新种的花。”
沈娥拍轻轻了拍王罗漪的臂膀,眼底浮着笑意。
王罗漪神色柔和,正想应下,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的人影。刹那间顿住脚步,呼吸倏地急促起来,睁大的杏眼浮出粼粼水光。
隔着长廊望了一眼,却犹如天堑。
沈娥原本笑闹着,瞥眼见王罗漪如此反应,心下疑惑,朝远处望去。
就见到谢时浔一袭红衣立在廊下,束着冠发,此时正遥遥看着她,眼中含着些温度。
可她还来不及扯出一丝笑,下一刻便瞧见站在廊下的另一个人。
“沈……沈姐姐!”
王罗漪原本还在因着再次见到眼前这人出神,下一刻手腕被人捏紧,就被带着跑了出去。
衣摆凌乱,王罗漪慌乱的叫出声,可几息间再抬眼就落到谢时浔与周子珂身前了。
王罗漪本想挣开她的牵制,却不想沈娥早已将她放开。她垂着眼微愣,又几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一步。
谢时浔见状,眼底的神色微微暗了些,将方才张开的手臂缓缓收回去。
彼时沈娥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周子珂,视线太过火热,倒是惹得他先注意过来。
“这……就是谢兄的夫人?果然生得貌美,百闻不如”周子珂被瞧的心底发怵,只得先敷衍的道出几句话,可未等他说完,沈娥就直接打断他道。
“周珂?”
沈娥垂着的手的指尖握紧,浸出湿汗,抬眼沉声问道。
周子珂一愣,一侧的谢时浔则是狐疑的挑了挑眼尾,并未出声。
半晌,周子珂才划开唇,淡道:“谢夫人说笑了,我名周子珂,乃是当朝七皇子,封号‘端’。并非是您口中的‘周珂’。”
此言一出,意在纠正沈娥的话语,也是警示。周子珂毕竟出身尊贵,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横冲直撞,若非眼前这人身份特殊,恐怕早已被他隐在暗处的侍卫就地正法。
谢时浔在旁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意味,眉头微皱,冷冷瞥了他一眼。周子珂无奈微微耸肩,扯出一丝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