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脑子本来就晕。

被宋思玺亲得缺氧，晕上加晕。

今夜月明星稀。

他躺的位置往上望，能望见半轮圆月。

金黄的光在视野里模糊扩散。

他实在喘不上气，泪眼朦胧地抬手推宋思玺肩膀。

抱住他的人身形微顿，短暂停了下来。

急促的呼吸落在他唇间。

江棋瑞本能地凑近，拿脸颊蹭了蹭宋思玺。

他感觉到宋思玺有片刻僵硬，而后身侧的瓶瓶罐罐传来碰撞的响动。

江棋瑞朦朦胧胧，听见宋思玺微哑声音。

“不舒服和我说。”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只觉一阵冰凉流入。

奇怪的感觉吓得他酒醒了大半。

他本能想逃。

手刚抵上宋思玺肩膀，便被扣住推到了头顶。

江棋瑞只好局促地曲起一双腿，企图借此抵开宋思玺，颤着声音开口。

“阿玺，很奇怪……”

“疼？”宋思玺问。

江棋瑞摇了摇头。

“不舒服？”宋思玺又问。

江棋瑞稍微从刚才那一阵怪异中缓过劲来，在夜色遮掩下逐渐热了一张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宋思玺见状，低头轻吻他，指节缓缓扣入。

江棋瑞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他一下子乱了呼吸，有些无措地在黑暗里轻眨眼。

宋思玺察觉到，松开了扣住他手腕的手，抬手轻抚他脸颊，落吻在他轻颤的眼上。

江棋瑞被稍稍安抚，抱紧了宋思玺，将脸埋进他怀中。

两个人都是初尝试，谁心里都没底。

宋思玺抱着怀中轻颤的人，按照近一个月来学习得滚瓜烂熟的知识一点点试探摸索。

感觉到怀中人忽地浑身一颤，他悬着的心稍稍松下，低头轻吻怀中人柔软的发，指腹开始流连于一处。

接连的刺激吓得江棋瑞再次想躲，宋思玺的吻先落了下来。

他颤着睫毛滚下泪，在宋思玺温柔的吻中勉力适应。

时间被无限拉长，宋思玺在他身体里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

江棋瑞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下来，渐渐放松身体。

察觉到他的变化，宋思玺低头轻吻他额间，忍耐到极限地起了身，抽出手。

他扣住少年腿弯，借着月色看少年随着呼吸的轻轻张合。

垂下手指腹轻抚，敏感到近乎脱力的人瞬间浑身一颤。

月色下高大少年深了眸色。

他抬眸看一眼正泪眼婆娑望他的人，扣在少年腿弯的手收紧，深了呼吸缓缓抵上。

几乎是一瞬间，月色下床上少年的脸色骤然苍白。

宋思玺见他连呼吸都跟着停了，一时间也停了动作，不敢再动。

江棋瑞这下子是完全酒醒了。

他没想到这种事会疼成这样，跟漫画里看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像是被劈开，连呼吸都困难。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抓紧被子，可望向宋思玺，却又不想让他就此停下。

正僵持间，他看见宋思玺往后退出。

江棋瑞一怔。

“阿玺……”

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忽地见宋思玺俯身。

下一秒，他疼软的地方被包进一片湿润的温热，是比不久前在学校实验楼卫生间不经意触到更加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