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颤着睫毛合上眼,接纳了宋思玺的吻。
宋思玺动作一顿。
呼吸停滞一瞬,压下眸看向江棋瑞沾了水光轻颤不已的长睫。
视线最终落到江棋瑞抓住他衣领的手上,他一双眸沉得深不见底,将人压上沙发,不再顾忌地凶狠吻上。
江棋瑞被亲得逐渐缺氧。
眨眼间头顶灯光晃动得厉害,恍恍惚惚想,阿玺比年少时凶。
身形比年少时凶了,吻得也比年少时凶。
他嘴巴有点麻了。
想叫停,又舍不得。
抵在宋思玺肩头的手紧了又松,直到忽然感觉滚烫掌心绕过他衣摆,圈上他腰腹。
江棋瑞浑身一颤,本能地缩了下,迷茫睁眼看宋思玺。
宋思玺也短暂停了动作,乱着呼吸,垂眸与他对上视线。
氧气一点点回到腹腔,江棋瑞模糊的感知重新变得清晰。
清晰到,他终于感觉到,有什么抵在了自己腹间。
由于太久未曾有过,他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什么,下意识垂眸看了眼。
一看,瞬间愣在原地。
空白的大脑非常不合时宜地兀自闪过观后感。
阿玺,长大了。
等片刻后反应过来,他一张脸瞬间通红。
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下意识推开宋思玺,结结巴巴:“我……我去睡觉了。”
话说完,便一溜烟窜上了楼。
开门,进屋,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江棋瑞大脑一片空白地在门板上靠了会,浑身脱力地一点点往下滑去。
滑到地板上,呆坐了会,他终于缓过劲来。
阿玺,刚才起反应了。
是想和他做那种事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
毫无动静。
从去年吃药开始,他就几乎再没起过反应了。
停药这半年来,也没见有过动静。
像坏了。
如果跟阿玺做也没能有反应,会不会被看出来?
他静默良久,将脸埋进膝盖。
反正阿玺……明天就走了。
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别被发现。
等阿玺一走,他们就又是两条不会再相交的平行线了。
方才在客厅涌上的满身热意,在意识清醒后,残忍地一点点褪去。
江棋瑞埋在膝盖里,浑身一点点变得冰冷后,忽然漫无边际地想。
阿玺,跟别人做过吗?
念头只是在脑海中升起一瞬,心脏便抽痛得厉害。
江棋瑞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动作缓慢地从地上撑坐起,脱了外套回到床上躺下。
毫无困意。
他并不意外。
盯着天花板,留心楼下响动。
就这么睁眼到早上七点,枕头边的手机忽地响了一声。
以为是公司的消息。
拿过手机看,却发现是条天气预警的短信。
【本市预计在未来三天出现特大暴风雪,出于安全考虑,自今早八点起停运全市所有交通出行,请市民尽量避免出门,居家等待暴风雪结束】
江棋瑞来来回回将短信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