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之后,沃檀被揽着向上一提,坐去了景昭腿上。

后裳被揭起,郎君的呼吸又潮又暖,伸张有力地溅在她后背。

看不见脸,听他声音发紧地问:“可疼?”

当然疼了,疼得她想骂娘,又想掉眼泪。

沃檀抽抽鼻子,又觉得不该在敌人跟前展示软弱,便将脑袋微微一倾,专心咒骂起秦将军来。

糟老头子,出手那么重,是要取她的命不成?

温厚的手掌贴上沃檀的背,有些许粗粝感,是握笔握出的手茧所致。

他在运功,替她疗伤。

是了,阿兄说过他是有身手的。那时只怪她色迷心窍,丁点没察觉睡在身边的人,竟是个有功夫的……

车厢中有微微药感的焚香味,让人联想到庙宇青灯,或佛寺古塔。

背后的手掌压了压,开始有匀动的气息在沃檀体内浮动流漾。

心腔有些痒嗖嗖的,像是刚捞出的炸物,呲呲地爆着麻又烫的油星儿。

好像每一寸骨节都喜欢他的掌心,沃檀被抚弄得神志昏昏,在这缓慢行走的车厢中几欲入眠。

不行,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