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们警惕!谁能想到鬼主会带着越昙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她到底要做什么?一众紫微宗道人心中警铃大作,纷纷怒视着谢寄愁。
越兰泽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坐起身运气。她被紫微宗道人看穿,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反正此刻这帮人无暇来管顾她,甚至还会保下她的命。她的生机来了!至于紫微宗当问天垣抛下她的时候,她就与紫微宗恩断义绝了!
正如越兰泽猜想的那样,紫微宗道人警惕地看着谢寄愁,打出一道信号。以她们的能力当然对付不了大乘期的鬼主。可现在法坛筑造得差不多了,各地已形成一张“天网”。有法坛做依托,道人可用最快的速度在道域中穿梭。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得到讯息的大宗师们便会赶来拦截鬼主!
谢寄愁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想要杀死这些碍事的紫微宗道人。她知道法坛的妙用,可那一切都是为了防备幽川而筑造的,她便没想着去破坏。她知道那些东西会成为她的拖累,可别无选择。紫微宗道人动了起来,她微微地抬起手,那煌煌飞动的法剑顷刻间破碎,道行低的紫微宗修士一震,顿时向后跌退几步,七窍中淌出血丝来。
越昙脑中嗡嗡作响,她听到紫微宗道人说话:“越兰泽?是兰泽?”先前只是一种让她心神不宁的猜测,如今得到证实。当年在禁法崖中越兰泽所说的决绝话语顿时跃上心间,天涧的变故重新在脑海中上演,一道道声响宛如魔音般在耳畔缭绕不止。
“是我害了她,是我。”越昙眼中渗出了泪光。如果不是因为她,越兰泽还是问天垣的真传,她就不会被紫微宗排斥,也用不着去修行禁法,残害生灵,她就不会成为紫微宗的叛徒。她害了师姐,害了妹妹,害了左霄长老……什么圣人?她就是天地间的大不祥!
佛骨舍利与声闻城佛音共鸣带来的平和在越来越深的自厌中消亡了,就像是昙花一现,留给谢寄愁的只有凋零和残败。谢寄愁清晰地听见越昙的自我埋怨,心痛得无以复加。
哪件事与她有关?哪件事情是她的错?是不是在见到越兰泽的第一眼,她就该带着越昙离去,如此失态不会失控,越昙就不会陷入自毁中?“昙儿,这些都跟你无关,不是你的错。”谢寄愁艰涩地开口,她已经失去战意,无暇管顾横在前方的紫微宗道人。她知道越昙听不见任何话语,可她仍旧要说。
谢寄愁将面上笼着绝望和哀色的越昙揽在怀中,她手按在越昙的脖颈上,一道法力悄然无声地打出,陷入困顿中的越昙昏睡过去。谢寄愁将越昙横抱起,她望向声闻城的方向,心中起了一丝微渺的希望。
越兰泽也听到越昙的低喃声,那些腐烂的创口结痂后又被越昙的话语扒开,鲜血淋漓。她想说她错了,她要说她后悔了,她们还是姐妹。可此刻,她陷入生死的危境中。她不能被谢寄愁打死,也不能被紫微宗的人带回去,她要找寻一个恰当的时机逃开。下次,下次她见到越昙的时候,一定跟她道歉,去恳求她的原谅。
“她要走了!方向是声闻城?!”紫微宗道人神色一凛,她们跟越昙没有恩怨纠缠,只一心杀死鬼主以正天地清宁。几个对视一眼,再度掐诀祭出法剑。她们脚下踏着罡步,二十八柄小剑由紫光凝成,承载着星宿之力,向着谢寄愁身上刺去。
此刻的谢寄愁犹为厌倦战斗,她只想快速到声闻城中,借着那无处不在的佛音,再度勾起佛骨舍利的效果。赤红色的袖袍在风中扬动,仿佛泼洒的漫天鲜血。谢寄愁法力一涌,天火从天而降,将二十八柄小剑阻拦住。紫微宗的道人沐身在火海中,一时间挣脱不得。天火落,山地摇,一座凶煞齐绝的重峰在泼洒的火中砸落,顷刻间便将两个堪堪金丹期的道人压成肉泥。
“五行八卦之变,谢寄愁对其中义理的领悟,恐怕远胜过紫微宗道人。”在危机降临的时候,越兰泽已经提气遁离,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哭嚎的同门,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
鬼主所使用的道法神通跟谢寄愁截然不同,就算越昙当着众人的面喊一声“大师姐”也没人会认为此人就是谢寄愁。甚至露出真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