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花容失色地左瞧右瞧,见无人后,才红着脸低骂道:“裴子阳,你想死吗?信不信我一包毒药送你归西!”
那人抱臂倚在廊柱上,十分配合地闭起眼,作视死如归状:“死就死吧,死前还能亲你一口,我也能安心闭眼了。”
“你孟浪!”
那人笑着睁开眼,目光似火地盯着她微湿的嘴唇,片刻后艰难移开,又神秘兮兮凑过来道:“不闹了,清清,你想不想去看雾凇?”
下这么大的雪,漓水河两岸的柳树一夜间都裹上了银衣,河水却尚未结冰,乘船于河道上,饮一壶暖酒,观两岸雪景,吟吟诗、作作对,人生乐事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景约莫也就能存留一日,待到明日定要融化不少。
“人太多,这会儿约莫也没船了,你若想去,我便包一艘画舫。”
此景在盛京难得一见,少女心驰神往,却又有些犹豫:“可等我给侯夫人施完针,天都黑了,我爹今日不在宫中当值,定不会准我再出门。”
说是这么说,天擦黑时,楚家后墙根底下,两个丫鬟扶着木梯。
沉香:“小姐,你可要早些回来啊!老爷若发现我假扮你,明日定要罚我去药田里施肥!”
玉竹:“先莫说话了,看着脚下,小心着些!”
话音才落,那才爬上墙头的少女就踩到了裙角。
“哎呀!子阳哥哥救我!”
从那么高的墙上掉下来,少女稳稳摔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明明头发丝都没掉一根,偏还吓得死抱着人不放。
“清清,你先下来。”
“等等,让我喘口气。”
“……那你松开些,别抱这么紧。”
“裴子阳,你莫不是嫌我重?”
有事就子阳哥哥,没事就裴子阳,少年忍不住勾唇:“你才几斤几两沉?既不想下去,那便别下来了。”
芳华少女,身体早已玲珑,少年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平日只是亲一亲都要彻夜难眠,何况被这两个软团紧贴着,还在他怀里蹭啊蹭。
等她察觉出不对想下来时,那人却不撒手了,直接将她抱上马车,上去就掀开她的幂离来亲她。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亲了许久许久,由急到缓,由缓到深,亲着亲着便与她一同倒在了软垫上。
她的唇瓣和舌头都麻了,颈子与耳朵也一块被亲了,胸前的衣裳开了两粒盘扣,他一直亲到锁骨处,瞧见她的肚兜,才惊觉推开她,跑出去驾车了。
出城的路上,她的脸始终没凉下来过,裙下的某处也没干透。
经过这么一场突然事件,后面的雪景好像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已记不清那日漓水河上有多少艘船只,两岸有多少灯火与挂满银霜的树。
只记得偌大的画舫二层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不知第几次的亲吻后,他的手终于忍不住探进了她的衣裳里,在触碰到她胸前的软绵后,她的身子软了,他的吻也凌乱了。
水天一色下,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
“小表妹,你怎么了?”慕晚莹见她出神半晌,脸也煞白煞白的,以为她不舒服了。
言清漓及时定住心神,朝慕晚莹笑笑:“我没事,就是没想到沈大夫四方游历,背后竟藏着这样的原因。”
慕晚莹问她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
也许有吧,她也曾满心满眼都是某个人,为了那个人义无反顾过,交付出自己的所有。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姐妹俩说着话往出走,言清漓忽地想起一事昨夜她迷迷糊糊时答应了星连,今日要同他去吃黑石城里最著名的古董羹。
她早先承诺过那少年,会带他尝天下美食,看江南烟雨和塞北风光。虽说嘉庆关外才算是真正的塞北,但这里也差不离了,承诺总得兑现不是?
她原意是叫着慕晚莹与陆眉一道,但昨夜她提过后,那少年应是应了,却是闷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