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铺上,单膝屈起,时不时将搁在腿上的书籍翻过一页,因bzm房中暖烘烘的,她未着袜,雪白秀足从裙底探出,自然舒展,圆润的脚趾排列整齐,趾尖微微上翘,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裴澈的目光在那裸足上多停留了一瞬,移开,落到她的脸上。

她微垂着头,松挽的发髻遮了部分脸颊,让人瞧得不太真切,但这幅娴静看书的模样却令他有些恍惚,好似看到了那个总爱坐在树下看着医书陪他练剑的少女,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抬起头来朝他莞尔一笑,唤他一声子阳哥哥。

想必是他看得太久引起了那女子的不满,她微微侧过了身,裴澈赶紧收回视线,沉声开口道:“若是还缺什麽,或是想做什麽,你就同她们讲。”

言清漓轻蔑一笑。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的?”

裴澈听出了她的讽刺。

他知道那日的事令她十分不喜,更加厌恶于他,可若极度的憎恨能超越她想要赴死的心,那他不后悔那么做。

“把我这铃铛解了。”

片刻后,裴澈听到她提出了要求,他抬眸看去,她拎起裙角,正露出一截脚踝。

这东西虽不是脚镣,却比脚镣更加羞辱人,若她是那被关起来的笼中鸟,待主人来了兴致将她赏玩时,便一直高兴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尤其是那日裴澈压着她做那事时,这铃铛就一直在旁叮叮当当的,叫人万分羞耻。

言清漓早就想将这东西摘了,奈何它是以铜线穿制,结实得很,且每当她想拆解时,便会立即遭到看守之人的阻止。

“好。”裴澈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

言清漓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一滞,却也不领情,这原本就是他们施加在她身上的。

不过既然能提要求,那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了想又道:“我还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