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处置?我不感兴趣,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就好?。你不打扰我,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他?的喜欢...是打扰。
谢怀慈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难熬,哪怕是虞棠死后,这份痛苦也没有现在更?决绝。
虞棠好?像满不在乎似的,“依我看啊...你不如和千重樱在一起,那样,你好?,我也好?,说不定我还会祝福你们。”
“虞棠...”
谢怀慈面色煞白了些,像是极为艰涩一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不用那么抗拒我的。”
以至于将他?推向?别人。
阳光下的青年白皙的面孔透着病态。
虞棠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所以。
流露出类似于害怕的情绪,谢怀慈一下子就给捕捉到了。
慌乱之下,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少女。
只?是想要安抚她而?已。
但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烛台一下子倾倒下来,滚烫的蜡油溅在了青年的肩颈和手背。
而?握着烛台的正?是怀抱里的姑娘。
谢怀慈茫然地?抬起眼,对上了一双警惕至极的眸子。
察觉到了正?做的坏事被当事人所发现,一下子蹦出他?的怀抱,隔了好?几米远,才敢开口,“我以为你要报复...”
“我只?是防卫而?已...”
虞棠纠结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突然,我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谢怀慈于她而?言,与陌生人相?比好?不了多少。
她不喜欢他?靠近,不喜欢他?的触碰。
因此,产生了过激的行为...
他?对她是有点特殊,就跟催命符似的。
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存在。
搬烛台砸他?,是她不对。
但谁让谢怀慈那么无耻呢?
先是罔顾她的尊严,后是威胁她,控制她。
那些厌恶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
如果说重生的开始,她对谢怀慈还不算反感。
那么现在,则是彻底的厌恶。
厌恶了那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哪怕是死在云落崖下,她都体会不到现在的心情。
一则谢怀慈喜欢千重樱,是她咎由自取,二则某些因素牵引。
就像是很喜欢吃的水果,突然有一天,咬开里面全是腐烂的虫子一样,恶心到令人发指。
破坏了那些美好?的想象,以至于当初的心境也不复存在。
对视许久,虞棠败下阵来,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甩下一句结结巴巴的话,“对不起啊!改日...改日再聚。”
谢怀慈怔了一瞬,旋即跟了上去。
暗下了眼神,“虞棠,我不怪你,只?要你回?来。”
回?去?!
看这情况,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招。
虞棠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我有事,真的!”
就跟没有看见?一样,或者说不想得到这个答案。
谢怀慈以术法遏住了前面的少女。
前一刻客气的温和化为了凌厉。
就跟傀儡一样,手脚不听使唤地?僵了一下,虞棠心乱如麻。
那些高?洁,那些想象中的高?岭之花在顷刻间?崩塌。
昔日里冰雪一样的青年,落在她眼里就跟恶鬼一样可怖。
那些积压的记忆,再度复苏。
他?的无情无义,千重樱的和谐般配,还有凄惨的身死。
无能为力,挣扎到沮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