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田纳西州阳光下,左研挤在狭小但明亮的卫生间里光着上半身、对着裂缝的镜子刷牙,皱眉无数次地暗暗感叹。
这胸肌、这八块腹肌,虽然脸没有帅得很犀利,但整体来说还算可口吧?
如此年轻鲜美的肉体,眼看着一天天接近保质期,居然还是没遇上个识货的好男人抱回家享用?!
但,偏偏就是没有。
所以,现在能有美味的大美男主动约着过节,他已经没有别的奢求,果断乐得照单全收物尽其用就该知足,也不能太计较些有的没的了。
一勺糖,一勺盐,哼着小曲儿。
五花肉和萝卜,酱油和其他小作料,今天这一小锅是试验品。如果成功,明天就再炖一大锅,因为后天中午已经约好了,戚扬的生日要一起庆祝。
做菜这个事情,是玄奇妙的。
原料一般都差不多,什么时候放作料,菜谱上写得一清二楚,按理谁都能做。而同样的步骤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却千差万别,关键点据说是在于是火候对不对。
手指轻轻转了转灶台下的旋钮。
不大不小、不温不火的火候,其实是相当难以控制的一如他目前对待戚扬的态度,微妙地若即若离,像是用劣质的绳子放风筝,既要风筝越飞越高,却又不能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