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

黄薇一把推开好心解释的宋义，冷了声音，“道友，请不要在此?无理取闹，我们已经有人?去通报了，请稍等。”

叶无晨呵笑一声，活动了下手腕，“上云宗如今通报速度如此?之慢，怕不是需要好好整顿下了。”

“也好，吾今日代你们的长辈好好教导一下你们。”

长鞭一甩，发出破空一声响，在空中?打了个转，抽向冷言冷语地黄薇。折扇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揽过长鞭，生生推了回去，又回到信步而来的女人?手中?。

冉繁殷冷冷一笑：“本座予你偷生之处，还不收你钱，你就这样回报？”

“……”叶无晨压低下颌，沉默着迈入山门，擦过冉繁殷的肩膀，“承你的恩情前几日已然还了，如今我是来找岑染和贺兰的，勿要阻我。”

扇尖点上裸露在外的脖颈，隐隐透着锋锐剑寒，就听冉繁殷声音冷然：“本座尚还在此?，你就想硬闯山门？”

“闯与不闯，一试便知。”

长鞭破空而来，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硬生生绕过折扇的抵挡，抽向冉繁殷。只?是她终究抽了个空，长鞭未落，女人?已经出现在云端，声音凌然：“若伤了这些弟子，便是你死?在这里都?偿还不清。”

叶无晨冷冷一笑，一步踏地飞入空中?，两?道身?影再次交战在一处，一时难舍难分。

只?是……

宋义看着天空中?的两?人?，蹙了蹙眉，“冉长老不应该将她赶出去吗？这怎么越打越靠近主峰了？”

黄薇看他一眼，“蠢。”

*

两?人?一路装模作?样地打到了主峰，今日要聊的东西兹事体大，岑染早早屏退了主殿所有人?，偌大的殿中?只?剩岑染和贺兰眠眠两?人?。

岑染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女人?，深埋骨隙中?的惊惧让她紧紧握着扶手，指尖泛白。

但叶无晨已经付出了代价，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在她头上。如今浣溪峰上有这么多半妖，也有诸多原本苦苦潜藏的妖怪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下，叶无晨也功不可没?。

更别提，当年?她迟了一步，最终没?能救下叶无晨的妻子……如今看来，不知谁欠谁更多些。

贺兰眠眠紧紧抿着唇侧，在心底一声接一声地叹着。

阴影迫近，岑染轻轻拥她入怀中?，像哄小孩儿?一样轻拍后背，“不若，本座再去揍她一顿。”

贺兰眠眠靠在她怀中?，嗅着让人?安心的熟悉清香，渐渐松了紧绷的情绪，指尖也回了几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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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她无奈轻叹，“小事不该影响大局……等这事儿?结束吧。”

“那?还要好久。”

“怎么了，怕我等不起？”

轻拍后背的手带了些许气力，“胡说！”

贺兰低低笑着，松开些握着扶手的手指，“没?事，我都?这般年?纪了，早就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了。”

不像那?时候，每每见?到叶无晨就想让她去死?。

静谧的殿中?，冉繁殷轻咳一声，颇不好意思地打断这温情画面。

贺兰眠眠一下恢复清醒，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连连咳嗽，不敢抬头，闷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约么在岑染说要揍我。”叶无晨凉着声音道：“我收回前几日的话，岑染你如今没?那?么虚伪了。”

端坐主位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品出来当初的叶无晨是什么意思，艰难压住表情，“先说正事。”

叶无晨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别告诉她真相，永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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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安静的殿前更是静谧，许久，贺兰挂着泛红的眼尾看向叶无晨，“好，阿笙永远是浣溪峰的亲传弟子，和你们妖族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叶无晨先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