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来梳。

其实有点疼,但她从未说过?疼,只希望这般难能可?贵的静谧时光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女间连这最后的温情都不剩,最后那一百年活像两个陌生人在这朝暮峰上住着,只有眠眠回来时才会带回来些声响。

她自然是知晓原因,因她先天?体弱,因她一头银发,因她完全不似剑仙口中那一次次轻叹的那个人。

从未出现过?的那个人。

日光微茫,自半开的窗棂撒入室内,衬得?手中银雪微闪光芒。

女孩一直乖巧地坐在这里,呼吸都浅了许多,十分地让人想要……揉进心里。

冉繁殷落下?最后一笔,雅致的发髻落定。

鬼使神差地,她曲着手指,带动面?前清雅少女抬头,四目相对,眸光平淡。

自她胸前垂落的银发同女孩抬头而自然散落的银发交在一处,投下?一片阴影。

“徒儿,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