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淞雾又问?:“可是一定要深入到这种?层次吗?纯粹的贴靠在一起不可以吗?”

秦思?悦举起两本书,封面相对,啪,贴在了一起,又从一侧偏出头来,“你说这样?”

“你确定?”

宁淞雾也察觉几?分不对,脸又红了几?分,但还是压下不断翻腾而起的阵阵涟漪,揉了揉脸,低叹一声,又翻看几?页,提出下一个想要探讨询问?的问?题。

这分明是差了辈的人,在这个旁的人都不会过多谈涉的话?题下竟有几?分坦然,不过更多的是宁淞雾为了弄明白有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而在仔仔细细地盘问?,其出发点反倒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思?,而是为了弄明白她该怎么保护身旁的人。

她的心声里亦是如此。

她太过纯净,反而让始终沉默的人更加难以忍受。

是的,始终沉默,前面那些勉勉强强意图插入对话?的断断续续的词语,甚至未能自她的口齿中流泻出去,一些微弱的声音比叹息还轻还浅。

不然关注她如宁淞雾,无论如何也不会听?不到她的声音的。

她脸热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出声打断这则对话?,亦是……有些舍不得打断这则对话?。

毕竟心底切切实实腾起了许许多多的……甘涩。

只是在两人更进一步地讨论之前,冉繁殷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这类话?题,咳嗽一声,道:“你俩且谈着,我先回峰了。”

秦思?悦:“方才就说让你别听?了。”

……方才谁知道你俩会聊到这么深重的程度啊!

冉繁殷用尽毕生?所有儒雅随和才勉强勾出来了一抹“你说得对”的笑容,而后转身就走,嘴角落得极快,不给任何挽留的机会。

心底有甘涩是真的,可她不想听?了也是真的。

够了,她说够了。

【……也好,师尊不在,我也能再?问?些其他的问?题了。】

冉?*? 仙子?出了峰当机立断扯了一道隔绝一切的结界笼着自己,却在下一句心声传进来时兀自想起她放了一缕神魂在徒儿手上那个多少年了都舍不得摘下来的红绳上,她如今除非收回神魂否则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这些心声的。

可她也不能收回红绳,峰上也许不会只有秦默这一个埋藏至久至深的细作,秦默会反水,不代?表其他细作也会。就算山上彻底没了细作,外部四处虎视眈眈,重伤不出的逢灵渊妖族,正在对峙的魔族,各方小?门派以及非常不对劲的天成仙门。

她不能收回,便只能忍着。

饶是沉稳如冉繁殷也难得想要慨叹一声

苍天啊。

*

夕阳一点点滑过峰尖,浣溪峰上,清脆的瓷器砸落的声音打破了晚暮的宁静。

罗笙抿唇捡起地上的碎瓷,几?步走进房内,向来娇俏的女人正捏着一张信纸指尖发颤,许久,冷冷从嗓中挤出来一声呵笑。

罗笙轻问?:“师尊,这是怎么了?”

贺兰眠眠缓抬眼?看她一瞬,又低下头,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才缓和几?分,道:“无甚,这群域外海天的井底之蛙,欺人太甚!”

不就是早些年贪图命机躲避祸事,早早便跑去了域外海天吗?这四大家族,怕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本质上也是他们话?里话?外嘲讽的陆人。

大家都是一对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成韵欢这样的灵奴和绝世天才亦不是遍地走,到底也是普普通通的修士,不过就是手中掌握了些不外传的术法,如今也算不得不外传,不知这群家族的人到底在高?贵什么!

往年他们有求于她便是好声好气,如今反过来便要受到这等屈辱吗?!

贺兰越想越气,低头看一眼?纸上返回的宛若赏赐一般的高?贵回复便更气,重重捏拳,垂向一旁,压低声音道:“阿笙,这次你同?宁儿一起去,给我狠狠揍这群人!拿着记忆球去,揍趴下了你就记下来,打不过你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