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不过是为安寝而作的装扮,哪里是藏了别的心思!”自个儿说服一番。
夜色渐暗,府上灯火渐燃,马小府门房推开宅门,一位贵公子入了府。
暗处,一双眼睛睁得圆亮又吃惊。
大公子来时堂堂正正,府上家丁丫鬟迎其入主院,那桌上佳肴不多,却也是精致可口。瞧得出主人是费了心思的。
两壶温酒,一位美人婉约典致垂首似在出神。
男人停顿,自有丫鬟屏退下人,留下这一片清宁。
女子抬首,团扇微掩半面颊,一双水汪汪大眼娇媚可人。仰头望来时如水中明月。
二人一站一坐互视许久,似有话又似无,最终也许不过是缠绵悱恻的情意无处藏。
马伶伶羞臊先移开视线,“一直瞧着我做甚!快坐下呀!”
“瞧你今日格外好看。”男人依言落座。一双深邃眸子藏不住的深情凝视。
马伶伶心头悸动,一抹柔情蜜意令她不敢直视,只娇嗔道:“你莫那样瞧着我!太吓人了!”
如冷玉的男人满眼皆是她,入目亦是她,她怎能不动容?
明知事不可为,可她自入府便被娇宠着的人那内心亦是只会图自己快乐,因此,也就意志不坚定受诱惑而不自知。
“吉儿今夜可是只为我而设宴?”
大公子眼神发直,手上优雅斟酒,眸子却片刻不离她左右。
“大伯送那样贵重的礼,区区薄宴而已。”
“我家吉儿送的礼可非那俗世的白物能比。”男人将酒递过去。
女人仍未放下团扇,一只玉手伸出,接过那酒时皓腕却是被男人趁势握住。一拉扯,她身子前倾,团扇一落,面红如院内盛开的桃花。
她眼波流转间,娇滴滴地小女子妩媚眼神勾人心魂!
男人是就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唇送至那酒杯前,一口饮下!
女子玉手略哆嗦,呼吸一窒,满身的燥热!这阳春四月天气便已热了起来!
“大、大伯……”女子声音哆嗦,激荡而难自已。
石榴结果(23)
男人深情低语:“吉儿倒的酒最是醉人。”
女子娇:“那是你自个儿喂的!”
男人又捏着她皓腕让其再倒杯酒,送至她唇边:“吉儿也喝些,这酒是去年的桃花酿么?”
马伶伶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酒是桃花香。“是。”这酒不醉人,在春日里是女眷们的首选。
男人起身,移坐到她旁侧,“我想挨着吉儿近些。”
他挨便挨嘛,非得亲自说出来,生怕她不知他心思!
“知晓了!”她欲抽回手,“我肚子饿了。”
大公子松开她手,她举起筷子挟了一颗青豆,犹豫了下还是放到他碗里,“你尝尝府上厨子的手艺。知晓你应酬食得味重,家里这些便是比较清淡的。”
他尝了那颗豆子,味儿清香,回道:“吉儿挟的就算是什么味儿不放都是香的。”
“你这嘴子平时怎不见这么溜的。”她是愈发觉着他嘴贫了。
大公子忽儿正经道:“那自得端人为之。”
“你是个两面人的!”
“那吉儿可欢喜这样的我?”
她一时不答,若说欢喜那便是不矜持。若说不喜,那又昧了良心,伤了他心!
唯沉默尔。
瞧她又羞,他也给她挟了颗虾仁,“吉儿也吃。你那小肚子可不能饿狠了。”
她却是真饿了,又替他多挟了几道菜便是自己吃起来。
菜吃一半,她把酒举起:“这杯我敬大伯。”
“为何敬?”
“你送的那些礼物我很欢喜。”
马伶伶便是这点爽快,欢喜的也不昧着良心,有话直说不扭捏。
大公子眼眸波光闪动,回道:“我那里还有许多。”
马伶伶手一哆嗦,大伯近些年收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