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姐儿不想伶姐儿当场便果决,待下人离开后又是赞美一番,“此事我刚入得京时便有耳闻了,也没好意思具体打听,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马伶伶倒也不瞒她,就说了是大公子惹的风流债,不过是多去捧了几场,便传得到处是。

鞠姐儿与常人一样,有心想说莫不是真动了心之类的,又见马伶伶脸色有些郁结,便不敢再火上浇油。

过一会子后她便借了其它话题盖过了此事。

马伶伶面上虽如常,可确实心里还是受了影响。

这妓子都找上门来示威了,她却是还得假装大度,着实是气!

一气,少不得没食几口饭,也又是气到了些肚子。

赶紧是暗暗揉揉方才好了些。

饭后,鞠姐儿也是想方设法又说了些其它的话来逗的马伶伶开怀大笑的。

那偷偷跑来打听消息的丫鬟回了碧花楼如实告知:“二少夫人那里倒是没心没肺地笑闹着,好似浑不在意的。”

这下倒叫王氏又给气到了,暗恼马氏当真是有恃无恐的!

片刻后又纠结地反省自己这丑陋善妒的嘴脸…“如今的马氏便像极了曾经的我,能容得妾室的!可我为何就成为了这样的毒妇呢”

她又是暗暗抹泪哭泣一番。

无数个夜里她便是如此反复地在嫉妒与自责中度过。

因为自己心境有了变化,反倒是不知不觉中躲着了马氏。

近半个多月得知郎君与妓子有了情事,她是多么祈祷着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好不叫马氏一个人得意!全然是忘记了,若那妓子进得门来,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如今是想起来了,便又纠结着。“我可不愿成为婆婆那样的女子,一生爱而不得,反倒徒惹人厌憎”

可脑里想得透彻,但是这颗心却不听使唤。

石榴亭。

大公子应酬完回得府来,自有下人将事情禀报。

闻得两位夫人的态度后,他便也是道:“听夫人们的安排罢。”

也是听闻两个小姨子来府上做客,自是要去接见的。

便先去了碧花楼。

鞠姐儿回了碧花楼,因还要见姐夫,便是没做洗漱。如今戌时见得人来了,自然是赶紧出来迎接的。

此一番,待大公子回石榴亭已经是戌时四刻了。

石榴甜了(96)

大公子问询了吉儿这几日肚子可还疼,马伶伶摇头间,主动坦诚了那叫筠娘子的花魁写拜贴到府上来寻他了。

“瞧你惹的风流债!”含娇带媚的。

大公子搂过她来,“又是吃味了?”

马伶伶在情感上从不藏着掖着的,“你可是没跟她睡觉?”

大公子便是神色稍有些变动,回:“那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她的轻视。”

马伶伶迟疑道:“你好似对她总是有些不一样。”

大公子点头,“我在调查一件旧事,待有结果了再详细告之你。”

这倒挑起了马伶伶的好奇:“和筠娘子有关?”

“虽我也想你多吃些醋,可想着你怀有身孕还是莫惹事生非了。我与筠娘子清白为人。”

马伶伶的嘴又是撅了起来,她想着继续生气的,可是他如此坦荡却是叫她不知从何生气了。

“我信你?”试图再挣扎一下。

大公子瞧了,轻轻叹气,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吉儿……”

这一下倒是叫马伶伶心彻底软了,所有的胡思乱想烟消云散,心头半月余的郁结再不来。

她忍不住道:“你与临哥儿不同,如此优秀到我看不透你,便总心底惶惶不可终日的。”

马伶伶少有说情话,如此一说倒叫大公子心头一荡,有些情难自抑地低头亲上她。

今夜的房事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与快活,大公子柔情蜜意叫马伶伶心里仅有的浮躁消散,情到难以控制时,他在她颊边低语承诺:“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