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到了!

一细瞧,正是尚九惠。

他瞧着她,询问:“你梦到什么了,一直哭泣的?!”

“我……”筠娘子一时不知所措,“没、没什么……”

三公子细瞧了几眼,最后挨着她床头坐了下来,“我叫你勾引我大哥,进展如何了?”

筠娘子稳定了心神,回道:“我不知道他对那个许徐有多少情感,不大确定。”

三公子便是瞪眼,“给你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确定一个男人的心思?!他没碰你?!”

“他虽常来,可是也总是举止规矩的!”筠娘子也是有些气,“世界男子多薄幸!纵然他当年再欢喜那个许徐,如今人都死了,哪里还能一直惦记前缘!”

三公子一下便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我花大代价叫你来学死去的人,可不是叫你在意这无关紧要的事的!”

筠娘子一时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她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几张歹人凶神恶煞的嘴脸!一时叫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石榴甜了(104-105)

三公子手一松,叫筠娘子狼狈地跌回床上,她本就生着病,被这一折腾便是直接晕了过去。

三公子再三确定她并非装病方才离开的。

夜半丫鬟进得屋里又发现筠娘子发起了高烧,身上连条被子也没盖的,吓得人都是傻眼了。

那几日,筠娘子是又病得严重,说是人都烧糊涂了。

消息传到尚府时是白日近午,马伶伶竟也是做主叫大夫去给人家看病,“与其麻烦我郎君,不如我这正室代劳。”

如此作为,倒是叫王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竟如此大度?!”

鞠姐儿也是称奇:“从前待临哥儿可是这不许那不许的呢!”

鞠姐儿仗着关系好,当下就过去石榴亭了。

马伶伶正在入画,叫那画师给她做孕肚像。鞠姐儿也就没靠近,挨在旁边。画师却是叫她过去,也将她一道给作入画里。

鞠姐儿思索了下倒也是欣然答应了。

“你说你是转性了么?主动给那女子送温暖去么?”

马伶伶笑回:“我不去,晚上大公子也要去的。不若我主动些。”

这两人聊起来就顾不得旁人了,马伶伶道也是说自己没想那样多,只是人家着实病得重,自己府上大夫又闲,去慰问一番也是顺水人情的事。

鞠姐儿便说这是又叫外人看笑话。

马伶伶久坐有些肚子疼,站了起来缓慢游走,鞠姐儿见她吃力,不免惊讶,“你怀这胎好像挺难受的?”

过去这马氏怀孕可是跟放屁一样轻松。

马伶伶有些难受,“最近总是胃胀肚疼,稍微吃些便难受,我是把所有补品都停了。”

“许是害喜严重。”

“怕也是。”

话说另一头,花楼外间来了个贵客。

“那个筠娘子听说生得倾国倾城,叫尚小大人都迷到不行。”掀帘子一看,却是那顿珠郡主。“我倒要仔细看看她有何美貌!”

顿珠郡主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在花楼里大闹了一场,最后把人家场子给砸了。

老鸨气得抹眼泪,顿珠郡主她娘长公主那是个蛮不讲道理的人,更是任性,稍有得罪她母女的在这京里都难混。

老鸨扶起挨了巴掌的筠娘子,本就是发着高烧,如今还强行被那瘟神给从床上拽下不说,竟然是又给扇了几耳光,只因为怀疑她是装睡的!

筠娘子被这巴掌扇得一时脑袋瓜子嗡嗡疼的,脑海里便更是浮现出几个少年少女的嬉笑身影……

最后是又晕了过去!

顿珠郡主闹完事,又主动跑来了尚府,在王氏迎接下,顿珠郡主把她给臭骂了一顿:“你真是空有美貌没得半点留住夫君的能力!也是我年纪生得迟了,不然这种妖精我准能扒了她的皮!”

王氏给骂得莫名其妙,顿珠郡主还顺带提了马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