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升温迅捷的同时,许徐也会做菜宴请大公子夫妇到她府上一聚。

马伶伶近来已经没了最初时的小心翼翼,吃食上虽还是谨慎小心,却也是不再忌口。

这夜她夫妇二人前去赴宴,席间许徐便是有意无意勾引起大公子来。

叫马伶伶回府路上就吃了味来。

他夫妇二人决议走路回去,也不过就二里地。路上马伶伶便阴阳怪气,“哟,大公子,娘子给你敬酒呢!”

学着许徐的说话声音。

大公子见状笑话她:“她是风尘女子,自然言行举止便养成了习惯。你莫多心。”

可是女人在这事情上那是非常敏感的。

马伶伶心里不开心,平日许徐过府倒是规矩,言行举止也正常。可这端起酒杯子就没个端庄秀丽了。

要说她不知分寸,她可是每次都能哄得自己心发怒放,只捡自己想听的话!

大公子赶紧转移话题:“今日我瞧徐姐儿院里有许多香料的。”

“她说打发无聊自己做香囊呢!”

这寻常女子都会做点简单的香料制成香囊戴着,又或者送给情郎,所以有这些东西不足为奇。

石榴甜了(147)

“有些香料对孕妇有刺激性,平时你便少来徐姐儿府上罢。”

大公子的适时关心才稍解了马伶伶的醋意。“那你呢?你就仗着青梅竹马的身份跑来喝酒?”

“吉儿。”大公子一脸无奈,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天地良心,这可是你叫我一起去的。”

“哼!”

夫妇二人行得极慢。

也正是缓慢,因此追上来的许徐也就得以亲眼目睹他夫妇二人的亲昵恩爱。

那人前淡漠高冷的贵公子,在娘子面前也是能流露出宠溺与喜悦的轻松神色。虽未看清正脸,可那依偎并行的背影与侧脸,处处都给人一种温馨快乐。

许徐含笑的容颜僵硬,迈开的脚步停下来,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对伉俪,最后视线更多的还是在那俊郎的贵公子身上……

手里握着的马伶伶遗落的手帕,被她死死地捏在了手里。

二月底,临近三月初前。

京里便有对马伶伶不好的传闻,说她怀了个畸形儿,又说与婆母闹不和给赶了出来。

这事情本也是有真的一大半,谁传出来的便是抓不住了,倒也成了尚府里少有的丑事一桩。

马伶伶深居简出,也就四五个闺中密友去见她。

这些个风声由她们的嘴传进了当事人的耳里,许徐在场,她便笑道:“这些人也真是无中生有,见不得人好!”俨然也是知心友人的做派。

如此同仇敌忾,自然赢得那些贵女们的心意,觉着这许徐还是可以相交一二。

许徐便乘胜追击,将自己做的香囊给送给了那些贵女。

那香囊做得精致漂亮,无论是香料还是布料绣工,都值得贵女们收下。

“这香囊是你绣的?!”

“这我可不敢厚脸皮,是从临洲买来的。那绣娘的手艺在当地也是鼎鼎有名的出色,只供贵族使用的呢!”

如此,贵女们才彻底卖了她面子。

而香囊里面的香料是碾磨成了粉末,数十种混在一起清香扑鼻甚是好闻。

众贵女便讨论着她如何制作的,闻着极香。

许徐便是说了几句。

马伶伶在旁边打了个喷嚏,她觉着鼻尖有些刺痒,便是揉了揉,又起身来游动一番。

肚子眼看着就快七个月了,孩子也是愈发地活泼好动了。

丫鬟过来,“夫人怎么到这角落里来了?”

“她们在讨论香料,我闻着不舒服,便是到这里来吹下风。”

丫鬟用力抽鼻子,只觉着那边香气扑鼻却也不刺鼻,更没闻着不舒服的感觉呀。

便是暗道夫人怀孕这鼻子不好使,也没放在心上。

“今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