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儿一下便委屈又上火:“她是妾室么!她可是跟我一样嫡妻的!从前我只当是因小叔早逝谋了个嫡妻的好名声!眼下我是瞧出来了,她便是早早勾搭了益哥儿,迷得益哥儿心里有她才乐意给的!”

“纵然明面上她是嫡,可还是比你后进门,一辈子得管你叫一声姐姐的!”

主母王氏过来安抚女儿:“她那孩子生得也不吉利,不到八个月又才四斤左右,坐月子这般久都不敢抱出来见人,可见那孩子情况也不乐观的!”

芙姐儿抽哽着泣道:“娘!我心里着实难受啊!为何偏偏是她!若是旁的女人我决计不会如此吃味的!”

主母王氏道:“无关那马氏的问题,皆是你自身的不大度!你敢摸着良心说若换来旁的女人分的了你郎君的宠爱,你也还能保持着如此大度?!”

“我能!”芙姐儿信誓旦旦吼道:“我自然能大度的!”

主母王氏叹气:“芙姐儿,你不能的。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真能大度地愿意分享自己的夫君,除非你半点也不欢喜他。”

芙姐儿听得是掩面再泣,主母王氏不舍,坐过去搂抱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女人的命啊,任是谁都逃不掉的。你只能让自己适应,这漫漫人生里,有了马氏,还会有李氏,林氏的……你是哭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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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王氏的宽慰到底是有用的,一番游说后也叫芙姐儿心态正了许多,对那马氏的怨念淡去了些。

主母王氏又逼问:“你可还是继续与你那小叔子厮混在一起的?!”

芙姐儿一下脸白,不承认:“娘!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呢!”

“你莫瞒我!知女莫若母,你平时寂寞也架不住人家勾引。一旦尝了甜头要断就难。”

芙姐儿的脸色一下就惨白了,只觉羞愧,又听主母王问道:“我想着那益哥儿叫你怀不上身子,那就借你小叔子的种子!眼下可有动静了?!”

芙姐儿花容失色:“娘!不可以!我与益哥儿一直不曾行房!若是怀了这偷人的证据就跑不掉了!”

“你到时候去同个房也不是难事啊!”

芙姐儿心里有苦难言,她连亲娘也只是透露着一年同房几次,没敢真坦露数年里夫君全然不碰她!

所以当初那流产的孩子,最终的结果还是得打掉了!

“娘!你莫再出这样的主意,我着实是心里难受。与那小叔不过就是一时糊涂,他也是个蛮不讲理的,又不敢与他闹翻了去!这些年里我说不出的苦闷!”

“唉!你啊!”

王氏住了几日回了婆家,对那马氏是没那么大的仇视了,却又苦闷与惠哥儿的关系。

而这惠哥儿,日日缠她得紧,她数次忍痛想断,可夜里有他抚慰自己的心灵也不叫这内宅日子难熬。

只是这日,她还是当他面哭泣:“我们这样如何是个头?!一辈子这般偷偷摸摸的,担惊受怕着,你若能狠心抛弃我,我至多难过一时,再回去从前那般过日子!”

三公子则是气她:“你回去娘家一趟又是谁给你吹了枕边风了?!”

王氏不答只哭,哭得老三也有些烦,恼火道:“我便是真心喜欢你,热爱你一辈子!从前叫你与我私奔,如今我根已经是扎在了家里!我们也只能这般偷偷摸摸继续下去了!”

“呜呜”王氏哭得可怜:“我好担心被益哥儿撞破呀!”

老三暗道,早便撞破了!只是没给她说罢!

便又尝试道:“不如我直接与我大哥坦白,叫他成全了我们!从此他与马氏过,你与我过!”女

“我不要!”王氏一下就拒绝了:“我此生可是益哥儿的正妻,他知晓了得如何看我!”

三公子又是轻叹,他二人因这事争执了许久,怎么都说服不了彼此。

窗外,有丫鬟偷偷听着,然后再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楼去得三房院落里。

与那珏姨娘一番添油加醋的说着王氏怎么勾引着三公子的,气得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