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榄早就略施计策在段以珩心中种下不满种子,让他对沈初蔓晚间离校的行为强烈反对,冷眼旁观两人越发频繁的吵架。

去警察局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添油加醋的事实半真半假,足以引爆导火索就已达到目的。

于是当段以珩按照他所计划说出伤人的话,徐榄就知道,两人分手已然是既定事实。

他终于如愿见得两人分开。

只是他费尽心思,却没算到沈初蔓会因此记得段以珩十年,成为无法从记忆彻底抹杀的存在。

机关算尽,可笑如他仍旧满盘皆输。

徐榄拿着卸妆水和卸妆棉回到床边,任劳任怨地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在和某醉鬼的斗争中艰难帮人卸妆、洗脸甚至护肤后,衬衫早已被后辈汗水沾湿,混着血腥和消毒水味一同粘附在身上。

放回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徐榄从浴室出来,远远就听床头传来微弱的呼唤声:“......我想喝水。”

沈初蔓磨磨蹭蹭从床头坐起来,素颜的她五官精致依旧,只是看着比平日乖软许多,此时正眼巴巴地看过来,栗色的波浪卷披散双肩。

徐榄将早就烧好的温白开倒进玻璃杯,手背试过温度,端着杯子走到床边。

床头坐下,沈初蔓失去焦点的眼睛眯着看了他一会,忽地道:“......是你啊。”

说着伸手要去接过玻璃杯。

徐榄却将玻璃杯拿远。

“嗯,是我,”他垂眸静静看向醉醺醺的女人仰头,满眼倒映着他身影,眼底温和笑意褪去,

“告诉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