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当作茧自缚的人,为此不惜做恶人:“是,我不要你了。”

“段以珩,你别太可笑了行吗,”泪眼婆娑中,沈初蔓抬眼看向段以珩,一字一句道,

“十年都过去了,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任何重来的机会。”

“......“

绝情冷漠的话轻易将人刺得千疮百孔,果然段以珩如愿地不再开口,在沈初蔓长久地拒绝交流中,终于沉默着转身离开。

沈初蔓靠着墙,久久难以平复情绪,艰难将过往重现的糟糕记忆从脑海排除,再一次警告自己不许再哭。

妆不能花,更不能在外面丢人

“......怎么又在哭。”

无奈低叹和眼前笼罩的黑影同时落下,沈初蔓在抬眼看清来人是徐榄时,清楚感受到熟悉的庆幸和心安,勉强压下的委屈和眼泪又复涌而上。

大概只有徐榄,她才不怕被撞见狼狈与软弱。

也只能是徐榄,她才能感受到永远被包容、被保护,才能不必时时刻刻强撑坚强。

无缘由的泪水决堤,沈初蔓终于能放心地大颗掉眼泪时,还抽空发泄坏脾气,吸吸鼻子嗡声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

“是,你妆都花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带着不算好闻的消毒水味,声线温柔平和,只是寥寥几字,都在安抚着沈初蔓激动不安的情绪。

徐榄微侧着身体,挡住埋头不想被人发现的沈初蔓,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半蹲下身和她平视。

“这是我一周内第二次见你哭了,“男人语调一如即往的温和,用柔软丝帕拭去她脸上未干泪痕,再开口时有几分无可奈何,

“你是水做的吗。”

沈初蔓吸吸鼻子,垂头乖乖任由徐榄给她擦眼泪,娇气又不甘心被调侃地鼓起腮帮子,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人:“谁要你看啊,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