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羽书瞧见,谑道:“张总酒量真好。”到哪里都要开一瓶,端一杯,就是没一杯喝完的。
张颂今笑,举杯邀请他一同去露台吹海风。
“算了,”孟羽书说:“夜里的海太黑了。”哪怕有轮船的灯光,也像一张深渊巨口,远远看不到边际,盯久了分不清海与夜的界限,头晕目眩的。
他转身朝楼上包厢走去,看样子是去找刘老爷子去了。
燕尾服的后衣摆垂帖在孟羽书的臀上,衣摆下的圆润撑起弧度,不过分挺翘,清纯而诱惑,衣尾随着上楼梯的步伐垂下微微晃动,可能是张颂今带滤镜,他居然觉得摇曳生姿。
张颂今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炙热,不加收敛,孟羽书不可能感觉不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被盯着的感觉没有褪去,他以为张颂今跟上来了,正要转头警告他不要那么放肆的盯着,就感觉一只手轻摁在了他的背上。
他顿住脚步,余光看到穿着长款风衣的刘冠源。
孟羽书侧身,避开了肢体接触:“有什么事么?”
刘家老三,刘冠源,相比于刘大刘二儿子都要结婚的年纪,刘三可算是年轻,刚三十,没见他领过什么人回家,成年在孟氏实习过两年锻炼,后来在刘老爷子的支持下创业自立门户了,这其中有多少孟氏的资源不知道,只知道他这些年忙的厉害,两人没怎么见过。
见孟羽书侧身躲开,刘冠源眼神一暗,撤手勾起一个笑:“几个月不见,和小叔生分许多,先前宴上都没和小叔打招呼。”
孟羽书长睫敛住眼底的神色,摸不亲刘冠源想干什么,应付道:“我和颂今每桌都敬了酒的。”
刘冠源听着“颂今”这亲昵的两个字,脸色差的笑几乎要挂不住:“也太突然了,订婚了怎么不告诉小叔呢,害的小叔我差点就迟到了。”
“订婚请柬在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孟羽书抬眼看见刘冠源彻底笑不出来,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神色,敷衍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找爷爷了。”
“那我也……”
刘冠源话没跟着说完,就被谁拍了拍后背,力道还不小。
“哟,这就是刘总吧?”
“……”
刘冠源闻声皱眉回头,就看到张颂今挑着眉上下打量他。
张颂今牵着孟羽书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目光移到孟羽书身上,见孟羽书蹙眉一脸莫名其妙,他就笑了。
“刘总来五楼想必是去找刘老爷子的吧,我和羽书就不打扰你谈正事了,说起来今天也算新婚嘛,小叔就算身边没人儿,也能理解我们这些小年轻的吧?”
张颂今才不管刘冠源是什么脸色什么回答,挑衅一样将话说出口。
刘冠源看张颂今虽然笑着,眸底神色依然深沉幽黑,不见笑意,知晓张颂今肯定是知道他对孟羽书的心思了。
看他一手揽住孟羽书的腰,一手又牵着孟羽书的手,刘冠源连装都装不下去了,黑着脸转身快步离去。
孟羽书被牢牢牵着挣不开,看到张颂今目送刘冠源离开,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脸变得简直比刚刚的刘冠源还莫名其妙。
被拽进一间套房里,张颂今将人压在门上,俯身紧抱着,闷声道:“我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孟羽书不解。
“那刘三不是什么好人,少和他独处。”
“我和他不熟。”
哪怕孟羽书有问必答,张颂今还是沉默了。屋里没有开灯,窗外是游轮投射到海上的光,隐约也能照到室内,所以称不上一片漆黑。
模糊的拥抱,张颂今叹了口气,又说:“怎么办,羽书,我有点生气。”
张颂今知道是自己不讲理了,明明不是孟羽书的错,心爱之物被觊觎,他应该去找小偷算账,可他还有种心爱之物不完全属于自己,不全受自己掌控的恼火感。
“你会完全属于我的――你是我的。”
他语气中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