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殊卫之后,它简直将使唤人这一套玩出了花样来。

好端端的远古大能,在它手下,愣是成了端茶倒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侍。

头一次看的时候,湫十震惊得不行,生怕两人打起来。

但很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殊卫这人,脾气简直好得天上有地下无,琴灵指东,他不往西,琴灵说门口开的海棠是绿的,他不敢说是粉的。

这样的场景见多了,湫十便也十分顺其自然的习惯了。

琴灵叼着一颗生长在昌白虎小世界里的绯红色果子,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湫十拽着秦冬霖的袖子,一摇一晃亦步亦趋从凉亭出来,咕噜一下,将果子咽下去,问:“怎么?见一面就不生气了?”

“我早些时候出门的时候。”琴灵指了指院门,不紧不慢地揭她的底:“你不是还说这回不晾他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跟他和好的么。”

湫十飞快地看了眼秦冬霖,后者恰好垂眸,漆黑的眼瞳里是她心虚的闪躲的脸。

秦冬霖脚步蓦的顿了一下,声线压着,语气格外凉一些:“宋湫十,我以往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湫十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而后用他宽大的袖摆,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显而易见的讨好意味:“其实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