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妮穿着老师和师公新买的合身的衣服,在二人陪伴下去了警局,面对警察的询问,她知无不言,将所遭受的一切冷静交代。
和她一起出来的女性也是被拐卖来的,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面对询问无一例外很?激动,把被从拐骗开始有印象的事情都说出去。
有几个怀孕的女性,强烈要求把小畜生打掉,她们不会生出血液里?流淌着□□犯的孩子,她们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有自己该去的地方,这个小畜生就不该出生。
这个年代,警察很?遵循众人的心愿,一一联系了她们家人,亲自护送人去医院进行手术。
周翠妮家里?人来的是最早的,看着原本?天真阳光的闺女,成了现如今满是仇恨的样貌,心脏揪着痛。
而周翠妮看着父母头?上生出的白发?,心里?又何尝不痛苦,不到一年时间,满头?黑发?白了大半,他们才四十多岁啊。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二老要带女儿回家,周翠妮主动拒绝,她找到柳逢春,将一切交代清楚,跪在地上恳求。
“老师,拐卖我的那群人不能伏法,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半年间我装疯卖傻,遭尽欺辱,总归没有白费,拐卖我的那伙人我知道个大概。”
夫夫俩把女孩扶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甜甜的橘子汁,拿了纸巾放在她手上。
“嗯,你说,我一定帮你。”
周翠妮咬牙切齿:“他们有三个人,一个女性,两位男性,会根据需求去拐骗,比如我,他们就指定了首都大学的大学生,而买主,就是当初在工地工作的男人,女的年纪比较大,装成初次来这儿不认识路,寻求帮助,另两个人开着车带着迷药与她配合。
那天晚上我趁乱偷了村长的手机,咱们就装成村民联系他们,引鱼上钩,最后一网打?尽。”
柳逢春觉着此事可行,不过?要尽快封锁山里?着火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人贩子。
告诉办案组,他们看向?周翠妮:“他们村有自己的语言系统,咱们没人会,我问问附近学校里?有没有孩子会说。”
周翠妮冷笑一声:“我会,你们找个上了年纪的男的,通话的时候,我一句一句教他说。”
还有句话她没说,那个村子除了她们逃出来的,已经?不剩活人了。
花费了一番功夫,暂时封锁了消息,警察这边立刻联系了负责扮演学生的警察,无私奉献的女警察目光坚定,成功与人贩子对上眼神。
果不其然,给她装进了车里?,这次要的急,车里?的肥羊独他一个,胡子男一行人开车刚进去S市,就被警察团团围住。
“别动,警察。”
大妈见状不对,踹了一脚驾驶座:“狗儿,踩油门跑啊。”
狗儿回过?神,警察们看情况不对,正?要动作。
砰!
顿时安静了,狗儿倒在驾驶座,脑门正?中间的血窟窿红红白白的混合物汩汩涌出。
其余人上去把人控制住,救出浑身无力的同事,因为吸入过?多迷药,她还在昏迷着,强撑着精神掀开眼皮,看到前来支援的警察,放心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昏过?去。
这场历经?半年的案件,终于结束,周翠妮在法庭指认拐骗犯,被拐的其他人也勇敢站出来。
几人是熟练团伙作案,十几年来,拐骗了母女儿童上百人,法官也被几人气的浑身发?抖,最终判处结果,当众即刻枪毙,可来回反复执行。
周翠妮大仇得报,跟着父母上了火车准备回家,柳逢春和程巷一去送她,两位老人牵着宝贝闺女的手,不停鞠躬。
柳逢春松松环住周翠妮,轻声说:“好孩子,以后的人生很?长,你要向?前看,调整好心态大步向?前,未来的路比烟火绚烂。”
周翠妮攥着后背的衣服嗯了声,对他笑了笑:“我从小到大所学所经?历的都告诉我,不要轻易对苦难低头?,会显得人很?怂,如果实在害怕,就一拳打?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