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闲不?住,看了十来分钟就到下面拿画板涂鸦,趴在地上边想?边画,别说,画的有模有样,柳逢春咂咂嘴,伸脚踩了踩他厚实的脊背,满满在地毯上稳如泰山。

柳逢春喊他:“满满,乖儿子。”

幼崽回过头,柳逢春看清他的表情,咧着嘴乐了:“你卖萌呢。”

“别说,伸着舌头挺可爱。”他评价道。

满满一脸幽怨,舌头伸出来,刮着牙齿缩回去?,隔一会儿就重复这个动作。

柳逢春慈爱摆摆手:“嗯嗯嗯,别卖萌了,爸爸知道你很?可爱。”

满满看着小爸,舔了舔嘴巴,指着舌头:“呜呜。”

程巷一点头,夸奖道:“确实可爱,不?愧是咱们小宝贝。”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个小时,电视剧都播完两集了,还?是这样,也不?说话。粗神经的两位老爹可算是想?起来掰开他的嘴巴瞅瞅是咋个事儿。

一个棕褐色的圆形物体扒在他舌头上,靠近嗓子的位置,吸附的紧实,用牙签戳了戳,东西没动,满满的舌头乱扭起来。

柳逢春盘腿坐在地毯上,托着满满的下巴,一手用手电筒往里面照,程巷一捏着牙签谨慎拨弄。

“怎么样,是啥啊?”

柳逢春呼吸轻轻的,生怕惊扰到专注的男人。

程巷一啧了声,其实不?难扒拉掉,主要是满满控制不?住舌头,碰到就应激似的乱动,怕就怕戳着肉。

“快好?了,乖儿子,舌头别动。”

在一个短暂停留,终于眼疾手快给扒拉下来,吐出来看,是晚餐菜里面调味用的花椒壳,半个在上面贴住了。

柳逢春探头看,捏了捏满满的脸蛋子:“自己弄不?下来咋不?说呢。”

满满抿着嘴巴:“嘴巴怪怪的,不?会说话。”

时间已经九点钟,到了睡觉的点儿,洗漱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日子长了腿似的跑的飞快,翻了这个年就进入零三年,去?年年末国?内有片地区爆发了急性呼吸传染病,传染性很?强,短短几个月,从沿海地区蔓延到了首都,医院走廊里满满的都是人。

这种病毒扩散速度太快了,大?众还?没来得及反应,好?多?人感染了病情,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严重地区被?隔离起来,尤其是医院,进去?了,很?难出来,没有人想?患这种病,医院门口都是哭泣流泪的人。医护人员忙的脚不?沾地,回家也没时间,一时间人人自危。

首都的地铁平日人满为患,这个档口只有寥寥几个带着口罩的人,坐的很?是分散,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大?环境下,闻到消毒水味道都觉着心慌。

学校这个人流量密集地区,更是高危险地区,被?感染,所有人都担惊受怕,柳逢春带的年级学生放了寒假就在家里没回来,总共不?过十个人,一个都没来。

考古教?研组一商量,干脆给老师也放假了,柳逢春在家里闭门不?出,程巷一也是非必要不出门。

庄园地方?偏僻,人员不?密集,加上在山脚下很?少有人来,还?没有人感染,程巷一让他们在宿舍里待着,有需要派几个人出去?统一采买,务必保护好?自己。

比较惨的是秦烁和巩湘堂,俩人卡在首都租的房子那边,房东催着他们离开,无奈之下,打电话给导师哇哇大哭。

人人自危情况下,柳逢春也不?忍心辛苦带的唯二的苗子出事儿,喊人带着口罩来庄园空着的员工宿舍住。俩人终于找到落脚的地方?,可算松了口气。

柳逢春担心家里人生病,第一时间把蔡麟喊来家里住着,按天结工资,算是聘请的医生。

蔡麟来的时候拉了一大?行李箱中药,肩膀上还?背着个包,下了车哐啷哐啷走进来,扶着门框大?声呼唤柳逢春过来迎接。

巧的是,这会儿柳逢春正在楼上跟古老师通电话,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师母的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