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蹭了蹭爱人微凉的脸颊,笑:“对啊,咱们小?春是?怎么想的呢,坐拥亿万家产的小?哥儿?,还要努力挣钱养家。”

柳逢春翻了个身靠在他肩头,叹了口气:“唉,既然他们真心?实意?的邀请了,那我不好推辞,还是?去吧。”

如果不是?他笑眯眯的,程巷一还真森*晚*整*理相信他不想工作了。

首都考古博物馆老馆长退了之后,数年前?就想邀请柳逢春过?去,等他们发出邀请时,柳逢春一家已经到了德州,遗憾错过?了。

将?近十?年过?去,柳逢春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得?抓紧时间邀请。

首都大学更是?,热情亲切邀请,甚至打起了感情牌,柳逢春请了两边联系他的人吃饭,喝了几杯酒,晕晕乎乎答应了身兼数职。

于是?开启了忙碌且充实的工作生活,有段时间忙的太狠,赶上流感严重,柳逢春又中招了,随身揣着纸巾准备擦鼻涕,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电脑编写教材,程巷一端着药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脸。

“到点儿?了,快吃药。”

柳逢春鼻子不通气,用嘴巴呼吸,努力深吸了口气,一口吞下药片,苦着脸吞了半杯水,皱着眼睛哈气。

程巷一指尖将?他鼻梁上挂着的防蓝光眼镜推到额头上,揉了揉微微发青的眼底。

“快休息吧,生病的人不需要工作的。”

柳逢春抱着他的腰身,抬眸看上去,眼镜空隙下跑出几缕发丝,显得?人更儒雅英俊,抬起眼睛那瞬间,带着一如前?几十?年的娇嗔。

“可是?,我想工作嘛。”

程巷一搂着他揉了揉,思考了片刻,道:“那我陪你工作半个小?时,然后关灯休息。”

柳逢春抬手欲打他,却?被?人未卜先知,捉起哥儿?的手握在手心?中,颇为好笑瞧他一眼:“怎么,考验我的反应能力?”

“是?的有怎样。”柳逢春理不直气也壮,扭头开始工作,而程巷一定了闹钟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半个小?时过?后,直接扛着人去洗漱,洗澡刷牙一鼓作气塞进?被?窝里,把电脑里的东西保存后,关灯抱着人睡觉。

次日一早,程巷一去健身房锻炼,看到了满满也在,心?思微动,喊他周六周末跟着去公司,美其名曰带他看看以后的工作。

父子俩在楼下等着柳逢春吃早餐,满满抬手摸了摸爸爸的额头,比了比自己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发烧,不然很难受的。”

柳逢春也庆幸,发烧浑身无?力,眼皮像被?火烧了似的,不想睁开,如果那就不能工作了,太耽误事儿?了。

过?了一个星期,他的感冒彻底好透了,回了学校忙活,近几年考古系学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很好管理。

考到首都的研究生也不多,每年带几个还是?可以的,去年他荣升博导,每天到晚可谓是?热闹得?很。

本校升上来的,外校慕名找过?来的,乌泱泱汇集了许多人,他留了六个,其他的转到别的教授那边儿?学习。

学生们挺好带的,柳逢春给他们拉了个群,有事在里面交流,不会可以问师哥师姐,实在没办法?了,给他发消息。

为了给自己省点心?,他决定把秦烁和巩湘堂拉进?群里为师弟师妹解惑,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程巷一人不在国内,部?分?事物交给秦光明管理,这家伙娶了媳妇儿?日子越过?越舒坦,人都胖了,经常跟朋友喝点儿?酒,长出啤酒肚,衣服都遮不住,程巷一吓得?赶紧摸了摸腹部?,依旧紧实,才放下心?。

秦光明人到中年越来越懒散,甚至想直接退休算了,挣的钱够花了,何必如此拼命。

这回程巷一回国,他终于可以轻松划水了,陪陪媳妇儿?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程巷一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晚餐时,三人在首都出名的百年老字号餐馆用餐,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