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玻璃瓶挂在杆上,整理输液管:“扎哪只手啊。”

柳逢春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左手,一咬牙把左手伸出去。

右手每天都要写作业,还要拎东西,很辛苦的,不能再让它挨针。

护士按着他的手绑上压脉带,用带着酒精的棉球消毒要扎针的左手,借着灯光用指腹找血管。

程巷一知道他害怕,蹲在地上用大衣蒙住他的头:“没事,别怕,很快的,就当被蚊子咬了口。”

柳逢春张口咬他毛衣上:“谁家蚊子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