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被刮破一层皮，脸上火辣辣的烧痛。

“小泠。”

“嫂子。”

姜母跟姜暖不约而同被吓了一跳，急忙跑上前护着她。

陈老太见得手后，还想再攻击。

这次，姜寂直接抓住她的手，刚要出声警告。

不想那老家伙逼急了，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死死的，带着要咬下他一块肉的狠劲。

姜寂脸色冷厉，迅速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随着咔哒一声，陈老太下巴脱臼，松开了牙齿。

姜寂抽出手，推开了她。

陈老太眼泪直流，酿跄几步稳住身形后，突然坏水一冒，一屁股跌在地上顺势一躺，倒在那里就开始哎哟叫唤。

“杀人了。”

“虐待老人哦……”

她哭得凄惨，仿佛真摔出个好歹一样。但周围的邻居个个眼睛雪亮，把她摔倒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滚滚滚，少在这里讹人。”

“就是，也太不要脸了，还动手打人。”

“姜寂，你怎么样？手不要紧吧？”

宋泠跟姜寂离得近，第一时间看清了他手上伤势。

歪七扭八的一排牙印，也不知道那老太婆究竟用了多大力气，居然给姜寂咬出了血，手腕上一大片淤紫，触目惊心。

宋泠不敢想得有多疼，亏他还能一声不吭。

“走，去医院打破伤风。”

她小心捧住姜寂受伤的手腕，拉着人想往医院走。人口腔中有多种复杂菌群，要是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尤其是陈老太这把年纪，谁知道她家里什么样，平时吃的是什么？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宋泠曾见过一个被咬的朋友，因为感染差点没了半只胳膊。

姜寂到底是为了保护她，宋泠可不想希望他感染。

然而，姜寂没动。

“没事，不要紧，擦点药就行。”姜寂拒绝了去医院的建议。

一点小伤而已，比这更严重的，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并不理解宋泠此刻的小题大做。

宋泠刚要解释，余光撇到姜暖拿起扫帚，不由得眉心一跳。

“臭老太婆，让你咬我哥。”

她气势汹汹地用扫帚抽打陈老太，疼得陈老太当场就从地上蹿了起来。

“你，你怎么敢打我？跟老人动手，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姜母却看得无比解气，“暖暖，你尽管打。打死了算妈的。”

她不方便动手，正好女儿年龄小，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姜暖说干就干，扫帚挥舞的格外起劲，吓得陈老太抱头鼠窜，哆哆嗦嗦往围观的邻居身后躲。

但她人见狗嫌的，没人愿意搭理，各个躲得远远的，更有甚者让开后，不忘招呼姜暖。

“暖暖，她在这边。”

“好。”姜暖一口应下，拿着扫帚就往陈老太旁边打去，屡屡擦过她的身体，就这样一步步的，把她驱赶到了胡同外面。

“还是去趟医院吧，小心伤口感染。”

宋泠端来水，为姜寂清理伤口，又擦了些碘伏消毒。

“不用，一点小伤。”

宋泠听得眉头紧皱，这人怎么那么死倔，要是出事了算谁的？

“医药费我出还不行吗？”

她以为姜寂心疼钱，索性给出这个提议。

而后，就对上了男人冰冷的视线，眸底翻涌的寒霜把她浑身血液看得冰凉。

这时，姜母开口：“小泠说得对，去医院看看，我也有件事想弄清楚。”

看到母亲严肃的模样，这次姜寂没再拒绝。

宋泠松了口气，却见姜母用一种复杂的视线看着她的肚子，心脏倏地一紧。

第19章 配他八百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