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呢？！”

林文锦示意他往墙角看去。

林曜一身酒气颓废的，坐在角落一动不动。看得林远军一股无名火。

“你跑去哪儿鬼混了！不好好在家看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看你怎么办？！”

“外公，不怪哥哥。都是我的错。”

林远军这才发现夏天也在。

他脸色惨白：“都怪我和哥哥打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嫂嫂，她才摔倒了。”

“你们明明知道家里有孕妇还要打架，你们两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林远军气得挥舞着拐杖就要揍人，没打两下，自己反倒差点闪了腰。

林文锦赶紧扶住他：“您可别添乱了。”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照在林曜身上，他双眼布满血丝，胡茬几天没剃，双手不安地揪着头发，指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怎么和夏天打起来的，姜甜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羊水破裂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清醒，抱着人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赶。

林曜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来了多少人说了什么话他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姜甜被推入产房前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

“只要……没事……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你没事……”

林曜揪着头发喃喃自语，声音如砂纸摩擦一样嘶哑。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恭喜，母女平安。”

林曜扶着墙，生平第一次腿软的站不起来。他踉跄地推开人群往手术室里冲。

“先生！现在不能进去！”

林远军一拐杖戳过去：“拦住他！”

林曜被几个人架着，看着姜甜双目紧闭被人推出来。

“你给我待在这里，冷静下来再动弹！”林远军见林曜手足无措的样，叹了口气：“夏天，看着你哥。”

“是。”

得知姜甜没事，所有人都转悲为喜，汇聚到新生儿身边。

“哎哟哟，我的乖曾孙，这小嘴巴！”

“听哭声健康的很！”

姜甜没多久就醒了，看着周围的一圈人，她有气无力地问：“林曜呢？”

姜俊冷哼一声，他没让那小子进来。

吕月拍拍他的手臂，把林曜喊了进来。

林曜挪步进来，隔着几步远眼眶红红地望向姜甜。他身上还有酒味，怕熏着她。

姜甜勾了勾手指他才敢靠近。

“你是不是吓坏了？”

姜甜沙哑的声音一出来林曜就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往下流，鼻音浓重：“你疼不疼？”

“有点，没我想象的疼。”

林曜怕碰着她，蹲在床边勾住她的手指：“对不起。”

“还吵架吗？”

“不吵了，这辈子都不吵了。”

姜甜也不去深究是什么原因，她过去没少和林曜吵架打闹，十九岁的林曜折腾得很。何况她是真的累了。

姜甜闭上眼睡过去，林曜虔诚地向姜俊吕月道了歉，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老两口叹了口气：“看看孩子去吧。”

老实说，林曜并没准备好。

他能原谅姜甜是一回事，能真心接受这孩子是另一回事。

就好比细心呵护的树苗，却结了别人的果子。

世界上有几个圣人能忍受呢。

林远军：“愣着干什么，过来啊？你瞅瞅，这么多孩子，就我们家的最好看最精神。”

林曜隔着玻璃往里面扫了一眼：“都一样皱巴巴的，哪里好看了？”

林文锦难得露出柔和的笑容：“刚生下来都这样，长几天就好看了。”

“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我警告你不准在你岳父岳母前这么说，本来人家就不待见你。还有，再敢喝的烂醉小心我抽你！”

林曜又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