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立刻唾弃自己，怎么又欲求不满起来。

但他只唾弃了一秒。

既然做了这种梦，当然要趁醒之前好好感受！

林曜双眼发亮，咬牙切齿地将头埋在姜甜颈间。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他像一只贪恋主人气息的小狗，用力地在她颈间闻嗅。企图在一片柑橘味中找到那一抹独特的芳香。

几年前，在姜甜给他补习时，两人凑得很近，他意外闻到过。

除去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外，姜甜身上还有一种味道。很淡很淡，林曜形容不出来，非要说就是像是儿时在外婆花园中，月光下轻摇着的藤蔓散发出的纯净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裹挟着他，温柔极了。

他只闻到过那么一次，毕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靠姜甜那么近。

而现在，他又一次找到那个味道。

就在姜甜身上，不止是颈窝。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惑他的气息。

林曜的呼吸逐渐变得温热而急促，他掐住姜甜的腰，狠命地嗅着。

如果这不是梦，姜甜一定会骂他是变态吧。

毕竟他这一副癫狂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很不正常。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掐住林曜的后颈。

姜甜无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曜，你是狗吗？”

“……”

林曜瞬间忘记了呼吸，理智如闪电划过混沌的脑海，他浑身猛地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从床上弹射起来，360°滚到床下。

姜甜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趴在床上关切地问到：“你没摔残吧？”

孩子还没出生，他爹不能成残废啊。

林曜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姜甜，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你……我……我们……？！”

姜甜简洁明了地回答：“睡了。”

“不可能！昨晚我喝醉了！”震惊如汹涌潮水，将林曜彻底淹没，他拼命回想昨晚的事，他喝醉了然后……然后他睡着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一股凉意意如附骨之疽，从脚底一路蹿上头顶。

林曜哑声说：“我喝醉了，你好心把我带到酒店我却发了酒疯把你……”

姜甜还没说完台词他就自己补充好了剧情。姜甜很是满意，可下一秒她就乐不出来了。

林曜哭了。

她只见过林曜哭过三次，一次是幼儿园被她打哭，一次是发现父母双双出轨，最后一次是在他外公葬礼上。

林曜半裸着身子坐在地上，双眼充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骇人得要命。可眼泪却大颗大颗地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滚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

“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我是个混蛋，我没脸见你。姜甜，你报警吧，让我去坐牢。”

姜甜心疼得要命，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曜会是这个反应。她赶紧说：“呸呸呸，报什么警，你情我愿的事情报什么警？我是自愿的，傻瓜，别哭了。”

“你别哄我了，我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

他踉跄地站起身打算拿手机。

姜甜拉住他，踮脚给了他一个深吻。

林曜呆愣在原地。

“说了我是自愿的，听不明白？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蹲局子的。”

林曜眼眶红红，委屈无比地问：“真的？”

“真的。”

姜甜以为这下哄好了人，没想到林曜蹲下身捂着脸发出一声呜咽。

“你又哭什么……”

“我的初夜，就这么潦草地过去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不是还有初吻吗？”

林曜咂吧了下嘴，回味刚才的吻，全是他咸咸的眼泪味。“呜呜太苦了不对，刚刚那是初吻？你昨晚没吻我吗？”

姜甜心虚地应付两声：“呃，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