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不比林曜少，甚至你做的比他更好，但这是两码事。你是弟弟扶持哥哥理所应当。”

“就因为他姓林！是你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就要高贵吗！”

“夏天，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从第一次见到林曜，夏天闹了好几天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大声对林文锦嘶吼过。

这不代表他屈服了，没有怨气了。

此刻，他看见母亲为了掩饰心虚而勃然大怒的面孔，忽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的隐忍退让那么可笑。

高高在上的母权并没有那么可怕，它正因为被撼动而恐惧起来。

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他要让林文锦尝试真正的恐惧。

元宵那天，林曜和姜甜带着孩子去看了赵振海。

他只见过这孩子一面，这一回见面给孙女包了个大红包。

那厚度叫人咋舌，还好周莹不在家，不然肯定不乐意。

赵雯开心地围在宝宝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她玩游戏。

林曜和赵振海没说什么话，更多的时候是由姜甜来打开话匣子。

赵雯问姜甜：“嫂嫂，我可以带她去房间玩吗，我有好多玩具。”

“好呀，我也想去可以吗？”

姜甜带着两个小孩走了，给父子俩留一点空间。

她一走，气氛瞬间尴尬住。

赵振海咳嗽两声，给林曜倒了杯茶：“峨眉雪芽，才采的。”

林曜抿了口。

“烫吗？你舌头伤着了，要不要凉一凉再喝。”

“没事。”

“别看孩子个头小，力气大的很。雯雯小时候大概两岁多的时候，一拳就把我的鼻血打出来了。”说起这事赵振海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

林曜有点失落，但也还算开心。

至少父亲脸上不再只是窝囊和憋屈的表情。

“你和姜甜感情挺好的吧？”

“嗯。”

“那就好，我还害怕我和你妈的关系会让你对感情产生什么误解。”赵振海怀念滴说：“其实我和你妈也有感情很好的时候，不然也不会在一起。”

毕竟他也算有一点本事，起码养得活自己，能甘心入赘说明当年对林文锦的感情不浅。

只是感情是感情，生活是生活。

“婚姻到最后或许没剩下几分爱情，都是责任。姜甜是个好孩子，看得出她是有责任心的，你千万别辜负了她。哪怕以后你们过不到一块去了，也好聚好散，别做傻事，背叛曾经的真心。”

这个忍辱负重多年的男人，在妻子一次次出轨和忽视中，走上了和她一样的道路。时隔多年在儿子面前，第一次说这样细腻的话。

林曜也袒露了心里话：“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缠我也要缠死她。”

他都为了她断子绝孙了，哪能轻易放过。

赵振海无奈一笑，他这个孩子姓林真是没错，和他妈一样，骨子里都是霸道强硬。

“林家的事我听说了些，如果……你在那边不好过，我这里还留了些资产给你。”

赵振海以林曜的名义单独置办了点产业，这事连周莹也不知道。虽然比不上林家，但足够林曜衣食无忧了。

林曜有些感动：“说什么呢，当你儿子我好欺负的？你那钱留着给赵雯吧。”

赵振海笑了笑，忽然正经地说：“夏天始终不是你同父同母的兄弟，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有一天你妈真偏心了，我这里有些早年间她……的证据，有需要可以给你作底牌。”

给林家干了那么多年活，他又不是白干。

林曜眼睛一瞪：“你什么时候……”

“那时候我和你妈已经感情破裂，所以留了个心眼……咳，但是一直没用过。”

包括上次和林文锦对峙，他也没拿出来。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留了那些证据，肯定会被嘲讽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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