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跟林曜说，又发生了一件事。

她又怀孕了。

按日期推断，就是重新给林曜过生日的那几天，诶，结扎果然不能百分百避孕。

姜甜决定还是先和林曜说怀孕的事。

“真的？！”林曜得知这个消息开心的有点过头了。抱起姜甜转了一圈，随后又小心地把她放下。

他的指腹隔着布料轻轻描绘想象中的轮廓，喉结滚动着笑出声：“我们要有一个孩子了！”

“说得好像你没有似的。”

“呃，嗯……可你生完孩子才一年多。再怀一个会不会对身体有损伤啊？”

姜甜当时是顺产，现在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

她小声问：“你很想要第二个孩子吗？”

她这话一出，林曜的笑容淡了许多，他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你……是不是不想要？”

姜甜观察着他的脸色，说：“生完瑶瑶后我才发现带孩子并没有那么容易，一个孩子就已经够累了，而且我还年轻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林曜的手慢慢从她的小腹上收回。

姜甜急忙抓握住：“你看看你家，孩子多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了对不对？咱们有瑶瑶一个挺好的，就宠她一个人。”

林曜突然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你是害怕多一个孩子，会让我和夏天那样的事重演？”

害怕她和他的亲生孩子会抢夺属于林亦瑶的一切？

林曜立刻就红了眼：“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姜甜！你有没有心？！”

姜甜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悲伤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这么大声。”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我就这么不配吗？”

“你说归说，又哭什么。”

姜甜想替他擦眼泪，被他用力地躲开。

“别碰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姜甜的火气也上来了：“多大点事你胡扯什么，你想要的话我们好好商量不行吗？我又没说非要打掉。”

林曜眼红红地掐着她的肩膀，威胁道：“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不准打。”

这一天两人不欢而散，林曜又连着几天不回家，躲到柳城那儿去。

柳城见他有打算睡在工作室，说：“这里是工作室不是你家，别闹别扭了，快回去。”

“你别管。”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想要还没有呢。”柳城吐槽几句，把公文包放下，拍了拍林曜的肩头：“走吧，吃宵夜？”

两人到了一家常去的烤肉店，几杯酒下肚林曜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是为这事儿，林曜，这我可要说说你了。这肚子是姜甜的，生不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你就算再想要二胎也得好好和人商量啊。”

林曜握着酒瓶眼中带泪：“你不懂，我……我委屈。”

“大男人能有多委屈，又不需要你生孩子。听哥的，这事你做得不对，回去给人道歉。”柳城又抿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是为姜甜出国的事不高兴呢。”

林曜埋在桌上的头慢慢抬起来，困惑地说：“出国？”

柳城拍了自己晕乎乎的脑袋：“你不知道？嘶，我是不是多嘴了。”

林曜拉住他：“你说清楚，什么出国。”

“就，就姜甜她们学院有个出国学习交流的项目，好像是去M国吧，我听一学妹说她申请通过了。怎么，她没和你说？”

柳城小心翼翼地观察林曜的神情，坏了，还真让他猜对了。林曜不知道这事儿。

他赶紧找补：“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呃，喝酒喝酒。”

“不喝了。”

林曜起身拿好衣服扭头就走。

“哎！你这就回家了？等会！”柳城付完账追出去时，林曜已经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