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又来了，每次出现都拿着把手枪在她面前坐下。韩婧企图和他讲道理，但年轻人不讲道理。

“在这两支试剂用完之前，他死，或者你死。”

怎么没人告诉她小林比大林凶残多了！

“那个，小林先生，大脑神经元的电活动本质上是微观粒子的运动，当两个意识共存时，在持续的信息交换与神经活动共振中，两个意识的“量子态”逐渐趋同……”

林曜抬枪：“一句话说完。”

韩婧举起双手：“根据监测，你们的意识部分融合了，虽然达不到像姜女士那样和过去的自己完全融合，但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强行消灭任何一方都很有可能会误伤自己。”

“解决方法。”

“呃，要不你们仨试着一起过？”

第63章 海边

林曜的回应是扣动扳机，韩婧闭上了嘴投入到实验当中。

目前看来唯一的希望只有韩婧，这种将未来寄托于一个陌生人身上的感觉糟透了。

林曜只有在回到姜甜身边时，才能从这痛苦的感觉中解放出来。

“来，张嘴～”姜甜将药投喂到林曜嘴边。

林曜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咬，“好苦。”

“病人不许挑三拣四。只要你早点好起来，就可以不用吃了。”

林曜把姜甜拽进怀里，将脸埋进她颈窝，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

“可是真的好苦。”

治疗精神病的药苦的要命，林曜每次都是当着姜甜的面吞下后，又到厕所催吐。那苦味弥漫在咽喉久久不肯散去。

“不信你尝尝。”林曜贴上去，勾住她的舌尖。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开着学步车的小团子跑到了卧室，正攥着口水巾站在门口，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

小家伙撅起肉嘟嘟的小嘴，对着口水巾用力“啵”了几口，这声音引起姜甜的注意，她一把推开林曜，红着脸跑去抱女儿。

“你怎么不锁门！”

“我又不知道她醒了。”

宝宝兴奋地拍着小手，又对着空气“啾啾”亲了好几下。

林曜挑眉：“我发现你学坏学得挺快。”

宝宝口齿不清地喊了声‘爸爸’，然后撅着嘴啵啵了好几下。

“跟谁学的，这么会撒娇。”林曜把宝宝抱了起来，眼里满是笑意。

他对这个孩子很是亏欠，从误会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林曜一直对她持有抵触的情绪，不愿意认真的去看看她的模样，也不愿意主动和她亲近。

现在孩子都一岁多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认真的行使作为父亲的责任。

林曜仔细地端详着宝宝的脸，她是未来的自己和姜甜生下的孩子。精致的五官和姜甜如出一辙，而这小黑脸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怎么就没有认得出来呢。

“你说她以后应该能够长白一点吧？”

姜甜看了一眼林曜的脸：“应该可以，你现在不也挺白的。”

“其实黑黢黢的也挺可爱。”

宝宝像是听懂似的，露出一排小乳牙。

林曜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在心里许下了承诺：他会用余生来弥补之前的缺憾。

年关将近，林远军还惦记着林曜之前说要带他去海市过年的承诺。等他们一放寒假就催促着要过去玩。

姜甜觉得换个环境对林曜的病情也许有帮助，于是拖家带口的一行人到了海市。

出发前姜甜说：“我帮你检查一下行李。”

“不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瑶瑶的小老虎带了没，我刚看见她又抱去玩儿了。”

“不是吧，我才放进去。”趁姜甜转身去找的功夫，林曜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箱里藏着的两支药剂。

他不知道另一个林曜会什么时候出来，所以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熟，生怕一睁开眼又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