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呆愣的说：“这个……应该，不会吧？”

姜甜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说：“傻瓜，怎么可能？”

林曜这才反应过来，鼓着脸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刚说完便发现姜甜的眼眶早就已经盛满了泪水。

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只要一想到那个世界的林曜在她离开后，在痛苦愧疚中生活了那么久，历经千辛万苦跨越，一个又一个的世纪才来到了她身边。姜甜就心痛的无与伦比。

而眼前的林曜，因为她的隐瞒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又差点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姜甜觉得自己真的是罪无可恕。

“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不出门，如果我没有开车……”那么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林曜和姜甜都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林曜一下子抱住了她，心疼无比的说：“不准责备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曜……”

这一刻姜甜甚至无法分辨说话的是哪一个林曜。

不过不重要了，年少的林曜用炽热填满她的青春，25岁的林曜用温柔守护她的岁月，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生命中无可替代的挚爱。

姜甜永远也无法做出选择。

“抱歉，结婚那天明明向你许诺以后不让你掉眼泪。结果还是没有做到。”林曜的声音在姜甜耳边响起。

明明是20岁林曜清亮的嗓音，却有着让姜甜怀念的沉稳与安全感。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容易见到你，我还是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林曜，你一定很辛苦吧，对不起……”

“你要是再心疼我下去，他可要生气了。他现在在我脑子里吵死了。真是的，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年轻时候的我这么讨人厌。”

姜甜慌张的亲了口他的脸：“老公别生气。”

“我在你面前你还哄他？你这样我可生气了。”

“我、我……”

姜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明明他们都是她爱的人。

林曜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一步：“傻瓜，你不需要感觉到愧疚或者为难，从本质上来讲，我和他其实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光里固执地爱着你。”

林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老东西可真会说……呃，对！你就继续把我们当成两个人格好了。反正……”

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他现在脑子里的记忆混淆在一起有几个瞬间，甚至无法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韩婧不是说了吗？强行分隔开两个意识可能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让姜甜来做这种选择实在是太残忍了，换做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林曜挑了挑眉：“试试呗？”

下一秒，他淡淡地说：“好。”

姜甜看着他们变脸似的自问自答，觉得前路充满着未知。

好在，相牵的双手化作最坚实的依靠，将怯懦与惶恐尽数隔绝，只余下并肩前行的勇气。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答案。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