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过身,按于枕上时,宴云何极轻地叹了口气,也罢,这总是他求来的,苦也好,累也好,他受得心甘情愿,他心欢喜。

等一切结束时,药性也逐渐散了。

力气回归体内,连带着酸痛一起遍布全身。

他看着担忧望他,准备要带他去清洗的虞钦,摇了摇头:“什么时辰了。”

话一出口,便听到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寅时三刻。”虞钦说完,仿佛意识到什么,又红着脸不说话了。

现在宴云何看虞钦,早已没有当初那不近人情冷美人的错觉了。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我是子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