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他一个不占,这仗打得艰辛,但到底是人数上占了优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到底是赢了,剩下的人都被活捉下来。

是姜乾坤发出的命令,既然小皇帝敢用人来对付他们姜家,那必然要留下活口。

这可是用来威胁小皇帝的把柄,怎能轻易死了。

那面目全毁的疯子被押到他面前时,姜乾坤还低头看着那男人疯狂的模样:“你是谁?”

用了区区数百兵马,就叫他这支上万人的军队损失惨重,若非从虞钦那里得知冬狩有变,比往年多带了一倍的兵,说不准还真要死在这里。

男人狠狠啐了一声,将唾沫喷在了姜乾坤的脸上。

“姜狗,我是来带你下地狱的。”说罢他狞笑起来。

姜乾坤却从他扭曲的面容,以及那熟悉的眉眼中,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你竟然没死?”姜乾坤诧异道。

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看到当年对着你胸口那刀没能要了你的命,那今日我将你的头整个砍下,看看你这回,还能不能活下来?”

说罢他一把抽出身旁近卫的刀,抵在了周山河脖子上:“又或者我给你另一个选择,把陛下交代你的事情全盘托出,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周山河猖狂大笑:“姜狗,我怕你活不到那时候!”

说罢他猛地暴起,本该捆住他双手的麻绳竟硬生生被扯裂。

姜乾坤在京城安逸太久,他忘了对于亡命之徒,是绝不能犹豫半分的,当下便抬刀往周山河的胸口刺去。

八年前犯下的过错,到今日,姜乾坤又犯了一次。

周山河心脏位置异于常人,姜乾坤八年前没能杀了他,这回一样杀不了他。

身旁两位士兵都持刀砍来,但周山河仿佛已经没了肉体的知觉。

哪怕胸口穿过的利刃,他仍猛地往前,一把抓住了姜乾坤的喉咙。

周山河恨声道:“姜乾坤,随我一同见阎王吧!”

……

“陛下,请你即刻回京,此地太危险了,不可久留!”

此话一出,文官们纷纷应是。

成景帝站在偌大的营帐中间,听着百官的劝说:“可是姜爱卿还未平安归来,朕怎能弃他而去。”

姜陶听到此话,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要对付他们姜家,造成今日这个局面的,不正是这个小皇帝!

这时营帐里进来了一个人,是他父亲的近卫。

对方脸色难看地望着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

姜陶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都在忙着劝说成景帝,无人在意他的去向,他便悄悄地退出营帐。

一出营帐,就见近卫满脸悲戚,低声对他说:“老爷被那周山河重伤,如今生死难料,公子,快些逃吧!”

姜陶双腿一软,险些没能站稳,还是近卫一把扶住他:“老爷早上交代公子的,公子可还记得?”

“记、记得!我现在、现在就去办。”姜陶踉踉跄跄地跟着近卫行至马边,连上马都相当困难,险些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他听到马蹄急速踏来的声响。

姜陶下意识缩至一旁,看见宴云何混身浴血,御马而来,那模样好似那索人性命的杀神,姜陶连呼吸都屏住了,就怕对方发现自己,知道自己身上藏有兵符。

这些都是成景帝的人,成景帝杀了父亲,若是叫这些人发现了,也会杀了他!

宴云何全然不知藏在帐营一旁的,正是那姜陶。

他下马后快速地掀开营帐,严公公中途受了伤,只能下去寻找太医医治。

这时成景帝身边只有一堆文官,最精锐的一批护卫已在今早被带了出去,死伤惨重。留下来的护卫不顶事,这时只需要再来几个刺客,成景帝的处境便会变得十分危险。

宴云何一把掀开营帐,那些个文官瞧见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