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里的花海,他无意中去过一趟,没有仔细瞧,之后便再也没有去了,因为答应过要同宴云何一起赏春。

幸好如今是冬日,花海尚未复苏。

宴云何看到最后一封信,也是昨日宋文拿过来的。

寥寥数句,藏着先前数封书信未曾说出的话。

-折枝作春色,以寄相思情。

信中夹着一小段桃枝,落进了宴云何的手里。

短短不到十个字,昨日他看到时就已经开始心软,很艰难地将这信以及这桃枝收进柜中,打算近期内不会再看。

可惜宋文又同他提起了虞钦,苦苦压抑的思念,便汹涌而出。

他靠在床头,看着那小小一段树枝,沉沉地叹了口气。

将信掩在脸上,宴云何终于无法忽视那个事实。

苦于相思情的,又怎只有虞钦一个。他也是夜夜难寐,睁眼闭眼都是他。

从前宴云何想一个人,便会去寻那人,不管外界如何,他只遵从本心。

现在的宴云何像是被吓怕了,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自己都厌恶。

不知喝了几杯,宴云何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