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提刀而上,宴云何怕自己露出身法,被虞钦发现不对,便能闪就闪,能躲便躲,几乎不出手。

几十手下来,他身上的红纱被金刀割得褴褛,虞钦仿佛很讨厌宴云何的衣服,又或者只是因为有伤在身,失了准头,除了衣服破了,宴云何竟然没有伤到任何一处。

宴云何将那破破烂烂的外套随手往旁边一甩:“大人真够怜香惜玉的,有这么满意在下的脸吗?”

虞钦提着刀,竟然也有心思同他闲话:“脸不错,就是眼睛生得不好。”

宴云何笑不出来了,右手一抬,便是三个飞刀直冲虞钦双眼而去:“大人也长得好看,就是眼光不行。”

等虞钦避开飞刀,宴云何已至身前。

他纵身跃起,双臂扣住虞钦持刀右手的同时,双腿夹住对方的身体,借着腰身的力道,将虞钦往地上摔。

他自幼习武,永安侯给他找了不少师傅,杂七杂八的路数,他都有所涉足。

此刻所展露的,又是另一种功法。是一种近身后能够快速压制敌手的方法,通过借力,以及锁住对方施展的关节,控制敌人的行动。

有用倒是有用,就是打起来不太好看,阴招也多。

但是他忘了此时他的身形不如以往,施展出来的力道也大打折扣。

不但没有将虞钦摔在地上,还被掐着大腿,往旁边墙上一甩,宴云何背部撞到墙面,发出一声闷响。

桌边的瓷器也因为这番动静,摔在了地上,碎成无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