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就是吴王的故交。

宴云何满腹疑虑,只想立刻回方府,问一问方知州。

他想到那夜方知州看过账本时,面上流露的神情,是否方知州那时便已猜测到,账本上所勾画之人,会涉及吴王。

为何成景帝会让他不要这么快恢复身份,是因为若吴王真反,祁少连很有可能会被召回京城,边疆不可没有祁少连!他得见陛下!

宴云何坐不下去了,他推开了虞钦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街上灯火通明,士兵的铠甲折射着冰冷的光,不知出动了多少人,队伍长得没有尽头。

行人纷纷退散,本该祭祀的前一日,却将阵仗闹得这般大。

士兵驱赶着行人,宴云何站在街边,立得显眼,就是队伍路过时,也没让开。

有人见他挡路,毫不客气抬起刀背,往他头上砸。

宴云何刚想抬手挡,后颈衣服一紧,刀鞘擦过他的脸颊,留下微痛,他被虞钦拖住,强硬地拉到了酒家一旁的巷道中。

“小公子,不要命了吗?”虞钦语调轻松,一双眼却幽幽地望向外边那位动手的士兵。

将对方的容貌记于心中后,虞钦低下头说:“就算你看见了要抓的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宴云何知道虞钦是故意扣下他,但他不知道虞钦是真怕他冲动行事,还是单纯想要拖延他,好达到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