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却在身后开了口:“他说得对。”

他的声音很哑,语调破碎,是饱受折磨后的气力不济。

宴云何握着杯子,往回走,他将杯沿抵在虞钦唇边:“需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虞钦偏过了脸:“你该离我远点。”

宴云何扬眉:“你刚才醒着?”

虞钦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像累极了。

宴云何将杯子随意往旁边一搁,俯下身去。他双手撑在虞钦身侧,整个人几乎将虞钦都笼罩在身下:“离哪去?”

血和药的味道,掩不住虞钦身上原本的气息。

那浅淡的味道,像雪,冷得人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