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归冷笑?,故意说,“活该,谁让你拉偏架。”

池厢月捂着嘴巴,分外无助,这口疮到底要多久才好?啊,她要去京城看大夫!

太让人痛苦了。

沈惜枝早早揉好?了面团,切成鲜面条,用昨晚煨的鸡汤煮面条,闻起来鲜香扑鼻,味道非常浓郁。

“好?香!”

池厢月捂着脸颊,含糊不清道。

她盯着这锅鸡汤面眼睛都?要红了,看着就好?好?吃好?好?吃。

宋渝归从屋里出来,又一言不发出去了。

沈惜枝本是精神恍惚的煮面,忽而听见动静,差点?追出去,但理智拦截了她,她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搅弄锅里。

眼睛却透露了心?神不宁。

池厢月看出来了,她知道宋渝归也没离开,就悄悄跑去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回来,舒了一口气道,“渝归在洗衣服呢,没走,看起来也不生气了。”

沈惜枝低下头,明明心?里很怕妻子生气,嘴上却偏偏要说,“谁管她生不生气啊。”

池厢月:……

赶在饭前,宋渝归洗好?床单晾挂起来,回来时还有些不高兴,根本不像池姑娘说的看起来不生气了!

沈惜枝委屈的想,怎么气性这么大啊。

她刚欲将面条盛起来,忽而脸色一变,白?了许多,肚子疼的近乎痉挛。

这熟悉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本来今日以为不疼,才去洗被单的,没想到只是疼的晚了,妻君才刚因?此骂过她,还说她要是再疼,不会帮她揉了……

沈惜枝疼的直不起腰了,站在灶台边捂着肚子,池厢月还望着面条神情陶醉,却发现盛面条的勺子不知为何?落下去了,好?久没有人动它,下意识往旁边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惜枝脸色苍白?,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吓人极了。

她连忙将人扶住,不等沈惜枝制止,便扬声喊人,“渝归,渝归,你快来啊,惜枝身体不舒服!”

里面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宋渝归踢翻椅子冲出来,就见沈惜枝咬着唇瓣捂着肚子,眼眸盈满水意,怯生生望向她,显然是月经疼的厉害,又怕被她责骂。

可她连生气都?没有功夫,只顾着一把将妻子打横抱起,慌忙抱去屋里放在床上,脸色冷的厉害,“叫你别洗衣服你非得洗,现在好?了吧,肚子疼了,每次都?不听话!”

她语气很凶很凶,很久没这样凶过了。

沈惜枝难免感到委屈,将脑袋一点一点塞进她怀里,沉默着不敢说话了,小手一直拉着人衣服袖子。

呵,每次自己?没理就这样,搞得好像谁欺负她一样,可谁能欺负你!

“池姑娘先去吃饭吧,麻烦帮惜枝舀一碗热汤。”

她回身劳烦池厢月。

“哦,哦哦。”

池厢月站在一边简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听宋渝归吩咐立马就去了。

回来时还紧张兮兮问,“要我?帮你们请个大夫回来瞧瞧吗?”

宋渝归接过池厢月手里的鸡汤,谢过她的好?意,“不必了,她喝点?热汤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池厢月疑惑,怎能这般随意呢,什么叫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惜枝看起来很疼啊!你是惜枝的妻子,如何?能不管她?”

她不明白?,明明渝归一向对惜枝宠到她都?没眼看,现在惜枝这么难受,她居然连个大夫都?不给请?

池厢月看宋渝归的眼神已与看渣女?无异。

却不想她为惜枝说话,惜枝竟还悄悄瞪了她一眼。

声音虚弱,“池姑娘吃面吧,不必管我?。”

她只是来月事而已,总是有这一遭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本已被养的好?了许多,今日又不听话碰了凉水,才,才会这般。

若叫大夫过来看她月事疼痛,才真是叫人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