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次只花了一百文?,从?前可是动辄一两银子出去了呢。

只得嘴上敷衍着,“嗯,渝归姐姐厉害。”

两人推着车走在田野小路上,宋渝归踢了一路的石子,忽而想起这几?日听说的乐子,笑眯眯同惜枝说话,“之前来我们家外头耀武扬威的沈耀祖,已经被家里放弃了,如今早不读书了。”

沈惜枝一懵,神?色显然有些不信,“怎会,他父母都对?他寄予厚望,怎么会突然放弃他?”

“大抵是终于发现他不是读书的料子,如今听闻每日都赶他下田干活呢,他不肯干,还和沈家人在?路上吵了好几?回,几?乎撕破脸了,沈家人早便对?他生了不耐,现在?日子可不好过。”

“那真是恶人有恶报,一家子都是。”

沈惜枝听他们家宅不宁,心里就舒服了,可说完这句话又?紧张回头,生怕妻子觉得她这样太过狠心。

那毕竟是她爹娘。

可她妻子也?满脸痛快,“嗯,看见欺负你的人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沈惜枝心想,怪不得我会这般喜欢她呢。

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喜欢她。

小姑娘眉眼?笑盈盈的,两人相伴回家,她在?家中一粒一粒的数着银子与铜板,加上今日的,已经有近七两了,她将钱又?都装进绣了小猪的荷包,递给宋渝归,“你收着吧。”

宋渝归不接,懒洋洋躺在?两人的旧床上,“你拿着呗,你是管家婆,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省的你老?嫌我乱花银子。”

沈惜枝从?凳子上起来,几?步走到榻边,俯身也?跟着趴进她怀里,伸出手臂抱着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嫌你,我只是想多攒点钱,你拿着嘛,要花很多钱的时候跟我商量一下就好了,家里的银子都是你赚的,本就该你拿着。”

“但我赚银子只是为了养你啊,既然是为养你,合该你拿着。”

沈惜枝因她一句只是为了养你,心里升起甜腻之感,一边羞怯愉悦,一边将银子硬塞进她怀里,“我才不要管钱,就要你管。”

她实在?不肯拿,非要给她的话她都要生气了,宋渝归才将钱拿回来,塞怀里。

也?不敢绑在?腰带子上,这么重,万一掉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明日我们去镇上时顺便把它存钱庄里吧。”

“攒了十两银子一块存吧,这样好记一些。”

“嗯,也?是。”

沈惜枝抱着妻子翻了个身。

两人躺一会儿,等?最热的时候过去了,才一起拎着背篓上山割猪草。

路上遇见几?个村子里的人,对?方?都主动与她们打招呼,再不见宋渝归刚穿过来时人见人嫌的场景了。

如今宋渝归一家的日子,旁人都看在?眼?里,已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每每村民路过宋家门外,都不得不感叹一声,修建的好生气派,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要气派许多,因此路上碰见,待她们都格外客气。

有钱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自古如此。

以两人现在?的家底,上山割猪草再也?不是一人背一个背篓轻轻松松了,而是各背了两三个,足足割五个背篓的草回去,谁叫家里养了五头猪,还各个格外能吃。

她们回去时,池厢月与她家小表妹也?回来了。

楚晚棠惯穿华服,因此总能在?出现时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

表妹脸色分外难看,一瞧就是路上遇见了点事。

池厢月也?有些苦恼,见着宋渝归,立马喊她进屋,与她大吐苦水,“方?才我在?路上碰见宋星川了,竟鬼使神?差出言邀他七夕去镇上玩,吓死我了,还好宋星川拒绝了。”

这话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但她感觉说得时候自己根本不受控制啊!

早知道就听表妹的让太医给她看看了,这般情形真是听都没听过。

宋渝归眉心微微皱起,邀请男主七夕去镇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