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正和亲爹讨论成婚事?宜, 棠棠从屋里走出来, 顺嘴便低头吻了她一下?。

起初池景明亦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素来矜持有礼的外甥女, 几度怀疑她是被恶鬼附身?了,但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 每每只能很无语的看着两人。

那日?正好天晴,宋渝归跟沈惜枝用了午饭休息一会儿过后,便一起上山去砍柴,家里的柴快烧完了, 池厢月这两天都忙着要给楚家下?聘的事?,没空去山上,她们就自己?上山砍。

虽然宋渝归也想花钱买柴火的……三文钱一捆, 便宜的很嘞,但被自家媳妇儿驳回并凶了一顿,立马老实了。

不买就不买, 自己?砍也不错,还能省点钱, 用媳妇儿的话说?,赚钱不容易。

说?是砍,其实于她们而言更?多是在捡柴,太大的树砍下?来了也搬不走,更?别提劈成柴火了,只能捡相对粗一点的树枝。

这根枯枝捡一下?,那根枯枝也捡一下?,一人捡了满满一捆,拿麻绳系好,便拎着回去了。

快到?家门口时才看见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停在黄土坡上。

为首的马车里走出一常服男子,虽衣着颜色不鲜亮,也能看出料子暗纹精致复杂,价值不菲。

剧情里没出现过的男人,宋渝归好奇的看了一眼,见马车停在池家,知是来找池厢月的,便转身?欲离开。

不想对方看见她们,却是眼前一亮,伸手拦了这二?人,“两位姑娘。”

他疾步上前,宋渝归有些?不好的预感,打量的望着来人,默默把媳妇儿挡在身?后。

沈惜枝很少见生人来此,柳眉微蹙,紧张的躲在妻子后面。

那男子看起来是个礼数周全的人,规规矩矩给两人作了一揖,直起身?子后开口询问,“姑娘可是宋家村之人?”

宋渝归:……

你站在宋家村里问我是不是宋家村的人,这不废话吗?

她嘴角抽了抽,但好歹没在面上表露出无语的表情来叫人难堪,只点了点头,“我是,公子有何贵干?”

听她说?话似乎并不粗俗,男子眉眼浮上笑意,“我来寻这处房屋的主人,请问你知道她们何时回来吗?”

“哦,她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回来。”

无论有多么要紧的事?,池厢月都不会因此误了吃饭的时辰,她非常肯定,不需犹豫。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只能稍等一会儿了。”

那男子笑着,对她们表现的温润如?陌上公子。

若是寻常女子或许会被他的皮相所迷惑,可惜,你面前的是宋家村有名的两个磨镜。

“嗯。”

宋渝归随便点了下?头,便拉着妻子欲走,又被对方唤住。

对方话语间隐隐含着轻浮的亲昵,心想,我或许要在此处待一段时日?,总不能孤身?一人,若有两位姑娘伺候左右,红袖添香……

不失为一桩美事?。

“两位姑娘是姐妹吗?既然时间尚早,我可否去姑娘家中喝一杯清茶,歇歇脚?”

宋渝归一听这话就警惕了,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分尸案的主人公。

这人来路不明,虽说?看上去认识池厢月,但是什?么关系还说?不好呢,她毫不犹豫摇头拒绝,面色冷然几分,“我们家中只两个女子,不大合适。”

“我朝民风开放,我只是想去讨杯茶吃,这有何不合适的?”

沈惜枝在后面紧张的扯住妻子衣袖。

宋渝归反手握住惜枝纤长的手指,安抚般轻揉,然后盯着那一双桃花眼魅惑人心似的望着她们,明显不老实的男子,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们是磨镜,所以家中并不招待男子。”

那男子被吓了一大跳,脸色霎时一变,原本温润的声音都尖利难听起来,高高吊着尾音,“什?么你们也是磨镜?!”

怎么走到?哪都能碰见磨镜!

如?今磨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