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归心中慢慢有了计量,蹭了蹭比自己矮一点的妻子毛茸茸的脑袋。
沈惜枝却在她怀里神色不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叫唯一的好友?
谁要做你这劳什子好友了,气抖冷,笨蛋,还总说我笨,我看你才笨。
谁家娶媳妇儿?是为了做好友的?
有些话沈惜枝不敢说出口,便只在心里狠狠发泄了一通。
满身都是怨气。
这也导致,宋渝归在洗脚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只怨鬼幽幽的盯着她,吓人的很?。
她都有点不敢抬头?了,只能迅速洗完脚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顿时舒服的喟叹一声。
好暖和,新被子就是暖和。
躺下的感觉和白日还是有些不一样,宋渝归一边翻身子一边嘟囔着,“怎么软了一点。”
沈惜枝坐在床里侧,闻言低头?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将之前的被子铺在下面当垫子了,这样会?舒服些。”
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反派聪明?,怪不得女主都差点不敌她。
宋渝归骤然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过?了会?儿?,被子里还是只躺了自己?一个人,她才疑惑抬头?,“你不睡吗?”
沈惜枝心中正幽怨着呢,偏偏妻子是个大木头?,什么也不懂,连问都不问一句。
笨蛋。
她鼓了鼓脸颊,闷闷的,“你抱抱我。”
哦,原来是要抱,早说啊。
宋渝归应了一声,同样坐起来,长臂一伸便将人揽进?怀里。
小媳妇儿?身子也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抱着很?舒服。
她将人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了两下,也没有松开,而是在她耳边问,“睡觉吗?”
沈惜枝与她亲近过?,这才有些高兴起来,别别扭扭应了一声,雪白的身子一点点凑近,几乎坐到她怀里。
宋渝归抬手在女子后背从上往下摸了一遍,冰冰凉凉的。
顿时皱眉不悦,又有些自责。
没发现她一直坐在外面。
该叫她进?来的,坐在外面不冷吗。
万一着风寒可太要命了。
“我知道?你喜欢不穿衣服睡觉,但你下次不要不穿衣服坐在外面了,发烧了有你好受的。”
谁喜欢不穿衣服睡觉呀,分明?是你喜欢,还诬赖我。
沈惜枝小脸蛋儿?越发红润,被她揽在怀里用体?温暖着,还是娇嗔的不满出声,“你说什么呀,我才不会?发骚呢,哼。”
“什么?”
宋渝归听见了几乎不可能从媳妇儿?嘴巴里说出来的话,神色讶然,不敢置信。
沈惜枝将脸埋在她怀里,闷闷不乐,“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发骚的,不要欺负我。”
有你好受的,在沈惜枝心里自动?翻译为,你如果发骚了,你就惨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才不会?呢。
小姑娘心里委屈。
宋渝归沉默半晌,嘴巴张张合合,终于在对方难过?的要掉小珍珠之前明?白了沈惜枝为何会?误会?。
古代没有发烧这个词。
他们更多称为火气,温病。
真是服了她这张嘴,又叫人误会?了。
沈惜枝经历过?太多不友善,本就心思?敏感细腻容易受伤,额,还爱哭,她怎能不注意一点。
宋渝归抱着沈惜枝将她团吧团吧塞被窝里,暖意瞬间侵袭了她浑身上下。
这里被妻子睡过?,已经很?暖和了。
宋渝归一面与她躺在一起,一面急于解释,“发烧是热气的意思?,如果不注意保暖,长期受冻,或忽冷忽热,便会?发烧,是你误会?了,我怎会?那般说你。”
说大反派发骚?
我看我是不想要我这颗脑袋了。
沈惜枝听她认真解释,这才从她怀里抬起头?水泠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