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立即就会出现他在那间全封闭的小调教室里的种种画面!可就算是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海里还是会不断的回响着自己在那间调教室里的呻吟声……
他被这样折腾得实在太久,脑子里已经对那样长时间不间断的声音形成了一个浅浅的记忆回路,这让他对于刚才的一切,想忘也忘不掉。
可是一遍遍无法控制的回想中,杨冽悲哀地发现,虽然他本能的抗拒那样的声音,可是却不得不承认,那时候自己的声调,竟然无法形容的非常奇妙。
欢愉而痛苦,夹杂着难耐和绝望,几种极端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在被压抑的过程中溢出唇齿之间,那种声调简直是在此之前他所完全不能想象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到了最后,他似乎已经从单纯的肛塞制造的痛苦中摆脱出来了,他开始注意画面中男人的反应,他甚至非常确定地了解了,什么样的声音可以给那个男人带来极大的诱惑,而什么样的声音,是只是痛苦的,是对他不起作用的。
在那之后,为了摆脱肛塞震动和电流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他开始有意地发出那种让那个男人能够疯狂手淫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够非常明确地知道并且发出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呻吟,虽然这让他觉得屈辱和抗拒,但是为了摆脱当时的窘境,他却不得不拼尽全力地却那样做。
可是杨冽知道自己的呻吟声中那些夹杂在痛苦里的欢愉并不是完全为了讨好对方而故意发出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正陷进一个怪圈里,他能清楚的分辨是非对错,可是却不得不按照他调教师预设的轨道按部就班地走向漩涡的更深处。肛塞带给前列腺刺激的刺激让他获得了甚至比下体被女性完全包裹时更加巨大的快感,在那个过程中他并不觉得非常痛苦,或者可以说成是在痛苦中下意识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欢愉。
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被改造,他觉得自己正在调教师的手段中越陷越深,甚至相比从前只对女性身体感兴趣的自己,如今的他已经被改造得完全变态了……可是面对这种可怕的改造,最最让他觉得不安和害怕的是,哪怕自己深知问题所在,哪怕自己头脑思维再清晰,却也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这种处境,只能在意识非常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沦落。
隔天早饭的时候,杨冽被允许跟孤月一块儿用餐。当孤月拿着叉子把最后一块煎蛋喂进跪在他脚边的杨冽嘴里的同时,男人操着猫一般华丽慵懒的声线慢悠悠地开口,“昨天我教会了你怎样使用你的声音,那么今天,我来教会你,如何使用你的身体。”
杨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刚咽下的煎蛋如鲠在喉似的卡在那里,他猛然抬头,正好看见孤月拿着白色丝绢慢条斯理地擦嘴,然后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睫,俯视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带着玩弄却又非常冷定的眼神。
在这里,孤月的话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杨冽于是重新低下头,想着孤月这些天来的手段,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有些胆怯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