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听寒这?闪烁其词的态度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我便愈不想放弃,我强压下心头恐惧,近乎无赖地对他道?,“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梅若笙同我的身世!”
“哪怕真?相?你无法承受?”
杜听寒撇我一眼。
我心口一紧,“对!哪怕真?相?再是残忍,我也要知道?!”
3、
这?日之后,我当真?便赖在了武德司。
令我稍感心安的是,一连两日,许桑衡的鬼魂都没有出现。
因我每日睡觉时都攥紧了随身带着的朱砂符纸,想来是管了些用的。
我在这?武德司中住着倒还算习惯,除了偶尔会被外?头戴着面?具巡逻的黑衣暗卫吓到外?,食宿方面?都还凑合,杜听寒甚至命人给我专程收拾了一间厢房,虽算不上?华丽,但总归干净宽敞。
我大概是武德司里第一个能住进厢房而不是水牢的外?臣。
奈何,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那杜听寒的嘴就是硬得要命,一点儿信息也不肯透露。
除此之外?,他也确是忙碌,一大早就领人骑马走了,直到夜深才回,同我碰面?的机会不算太多。
我又待了两日之后,也有些失望了,想到乌朔还被我独自?留在世子府中,也不知他可还安好。
容望也好,梅若笙也罢,如今都已知道?了他的存在,他们会不会对付乌朔?乌朔可有办法自?保?我这?名?不副实的世子好像也并无能力护囿他,都是因我乌朔才涉险来到这?千里之远的地方,我还是要尽早脱身,同乌朔一道?离开上?京才是。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越想困意便就越少,心口又不时犯疼,干脆爬将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杜听寒有没有回来。
可我刚要披衣,窗口忽就刮来了一道?急风,紧接着,房里的蜡烛便就灭了。
我动作微顿,明白?许桑衡可能又要来了,赶紧将脑袋往被里一钻,开始装睡。
但许桑衡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被褥很?快被人掀开,冰凉的手随着空气一道攀上了我露在外?边的皮肤。
“啊…”
我低低轻叫一声,竟懵然发现,这?次的许桑衡居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连发丝都是湿的,他低头时,水便沿着发梢一滴,一滴地掉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不是从忘川河里游回来的?”
我有些困惑,鬼原来也是会落水的吗?不,不可能,定是许桑衡被鬼差抓走了,可他心有不甘,竟从鬼差手里脱逃,游过忘川之河返回人世来寻我。
偏执至此,怎能不让我害怕。
“你赶紧回去罢,你这?样私逃出来是会受到惩罚的,到时,你会被打到魂飞魄散。”
许桑衡好似十分?疲倦,没有力气?同我说话,将我抱进怀里,脑袋则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像受了伤一样。
鬼也会受伤吗?
我愈发不解。
许桑衡这?时却?摸到了我贴身藏着的符纸,他拿走符纸,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我这?时才恍然醒悟,这?符纸…居然对许桑衡没有丝毫作用!
我担心许桑衡发怒,就赶紧
先一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阿衡,是杜听寒跟我说武德司经?常闹鬼,所以,所以我才随身带了护身符,不是用来防你的。”
许桑衡并不在意,冰冷的手指拨开我散乱在额间的长发,开始亲我,可是亲着亲着,他又忽然用牙齿咬起了我的脖颈。
我怕得一缩,结结巴巴地道?,“你是不是要吃我呀?”
许桑衡依旧没有做声,将我平放下来,继续亲咬我的皮肤。
我也不敢说话了,只好抱住他的肩,任他上?下其手。
湿水沾了我满身。
我渐渐…便也将唇送了上?去,但我今天没有喝百吉给我的安神汤,所以脑袋没有前几次昏沉,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