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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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毓站在江奉恩身侧来来回回打量着陆延礼,眼神中充满敌意。
“我们要回府了,这位公子之后再来罢。”话音刚落,身侧的江奉恩扯了下他的手臂,“阿毓。”
段毓扭头,见江奉恩看着那个男人,面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段毓心里一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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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再同你说。”江奉恩打断他,“你先回府。”
段毓握紧拳头,看着江奉恩走向那个男人,咬紧牙关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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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无奈地看着他离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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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礼瞧了段毓一眼,淡淡地问:“那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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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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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听见陆延礼说话,江奉恩低头就对上他那暗狭而深沉的眸子。江奉恩心头一顿,随后见陆延礼微微笑了笑:“时候不早,我们换一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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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牡丹有些吵闹,陆延礼找了处僻静的地方。
上次俩人也是这般面对坐着,还以为那之后都不会再见面了。陆延礼屏退了下人。
江奉恩沉默地喝了口茶,隔了会儿,陆延礼突然开口。
“先前和江公子见面之后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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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吗?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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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是梦见你。”陆延礼浅笑着望向他,“但梦里你的名字是江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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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手上的东西顿了下,又听他说,“并且梦里你总是叫我‘夫君’。”
他说完这话,江奉恩直愣愣地抬起头看他,但男人仍是笑着,让江奉恩看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巧这时候上菜,陆延礼垂眼拿起筷子,“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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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失忆,但陆延礼习性和先前是一样,吃饭的时候鲜少会再说话。
直到俩人都放下筷子,陆延礼擦了擦嘴,开口莫名地:“我那次在茶馆同你说的不是实话。”
江奉恩抬起眼看他。
“三年前我受了很重的伤,先前的事大多都记不太清了。”
他对上江奉恩的眼睛,“我想江公子或许与我熟识,可否同我说些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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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愣了半响,被陆延礼这么看着,有什么话已经到嘴边,但最终却还是道:“先前是我认错了人,我与楚公子并不相熟。”
不过往事了了,现在陆延礼过上另一种生活,就此余生也未尝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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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毓在江奉恩门前来来回回走动,直到见江奉恩回府,他高高提着的心才堪堪落到原位。没到江奉恩跟前就开口问:“那个男人是谁?”
“新开画舫的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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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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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看了眼咄咄逼问的段毓,不禁觉得好笑,“点头之交而已,就跟隔壁钱庄老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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