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众人汇合的力量打探。在结阵的人受到反噬,一个个都身受重伤。幽川中的恶气化生邪魔,抓紧这一时间侵袭,最终导致我等镇压幽川之行,功亏一篑。”

“她们被邪魔侵蚀后,本我已经消散了。就算面容依旧,可早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道友。怀着最后的清明,众道友要我们这些清醒的人杀死她们。昙儿,这不是杀孽。她们也不想躯体为邪魔占据,我们是替她们解脱。”

越昙的耳中嗡嗡作响,她听着谢寄愁的话,抱住脑袋用力地摇晃。她的面色煞白,说:“不、不是这样的。”

谢寄愁心怀感伤,她轻声道:“那是怎么样的?”

越昙说:“以长老的功行怎么会被邪魔所侵?是我,是我害了左长老,左长老只是为我顶罪。被邪魔侵袭的不是她们,而是我。是我跟邪魔联手,是我杀死了她们。”

谢寄愁抿唇,她不知道过去十八年那些人给越昙灌输了什么,为什么她宁可相信那些人的谎言,也不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真相了?她为什么要自罪?她为什么要自责?她的师妹当初那样快活天真,可现在一切都被道域的愚人给毁了。

谢寄愁垂着眼,轻轻说:“紫微宗计天时是我杀的,太清宗闻湘也是我杀的,难道师妹的意思是,我是邪魔吗?”

“不,不是。”越昙猛地往后一缩,她满怀惶恐地看着谢寄愁,语无伦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怪罪师姐。是我害死师姐,如果不是我,师姐就不会使用禁术,师姐就不会坠入幽川”她的眼神黯淡无光,神思像是沉浸在幽暗之渊,与人世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界限。

谢寄愁间越昙收到的刺激更大,一时间很后悔说出那番话。她将拼命躲避、浑身颤抖的越昙拉到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昙儿,不要想了。你只要记得,那些不是你的过错。整个道域都该感激你,道域能存,是你的恩典。”

见越昙不再说话,谢寄愁才稍稍往后一仰,她抬起越昙的下巴,幽沉的视线落在那张泪水纵横的脸上,她轻叹一口气,俯身亲了亲越昙懵懂迷茫的眼,低声说,“昙儿,算我求你,不要再怪自己了,好吗?”

越昙才止住的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落了下来。

谢寄愁尝到了苦和涩。

在太乙的时间明明远超过十八年,可又短暂得像是昙花一现。

那时候肆意飞扬的她们,怎能、怎会想到未来呢?如果终有一死,那也该是倒在逐道、护世的路上,可为什么命运要与她们开这样的玩笑?恩,还不了;恨,斩不断。

声闻城中。

问天垣与余掌教已经到了城内,此间往来的都是凡民,她们也收起神通,只如凡人般在道上行走。

“鬼主最擅长隐匿气机,她入了声闻城,线索便断了。”余掌教拧眉道。

问天垣:“嗯?”她有些晃神,在踏入城中的刹那,便听见震动的钟鼓声,其中蕴藏着丝丝缕缕的佛气,仿佛无形的气罩,庇护着这座凡人之城。“这座城中的人很团结,她们崇佛,愿力也很强。”

“道友的意思是,如果鬼主动手,会有佛之相显化?”余掌教道。

问天垣点头,片刻后又说:“ 可我们不能干等着。她不惊动暮鼓晨钟,恐怕也是化如凡人,兴许可以找城中守卫问一问,近日是否有外来者。”她的话音方落,迎面便走来一队巡守的城司卫兵。问天垣依着凡俗礼一叉手:“贫道紫微宗问天垣,敢问”

话还没说完,城司卫兵们脸色骤然变了,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腰间的刀铿然出鞘,在日光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光。

修道人自然不惧凡人的兵器,问天垣脸色如常,她身边的余掌教则露出几分不快,呵斥道:“诸位这是何意?我二人可有无礼之处?”

城司卫兵有人心中怨愤,瞪大眼睛看问天垣二人,呵斥道:“你们紫微宗豢养妖,食我池中莲种,害我声闻城小儿性命!你们是恶贼!”

问天垣与余掌教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她将拂尘一拜,起手捏起法诀,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