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推门直接冲了进去,脱衣蹬鞋一气呵成,直接上床拽过外袍把自己兜头裹住了。

沧阳宗主衣袍上清淡的白檀香霎时扑面而来。

这时咔哒一声,徐霜策推门而入,走进了房间。

宫惟全身都缩在那件白底黑边镶金的宗主衣袍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感觉徐霜策走到床边,站定不动了。

噗通,噗通。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喉咙里跳,好似一张口就要直接蹦出来似地,每一瞬息都突然变得无比漫长。

可能人紧张的时候反而好胡思乱想,就在近乎窒息般的空白中,无数刚才来不及细思的杂念突然都一股脑地冒了出来,纷纷扬扬地出现在宫惟脑海里。

徐白为什么要去杀度开洵呢?

徐白为什么没有戮我的尸骨?

徐白怎么突然对一个低阶弟子小魅妖这么好,只是因为不想看向小园死吗?

那要是他知道了我不是向小园,他还会不会……还会不会想杀我呀?

没人能看见衣袍之下,宫惟的手指紧紧攥着一边袍角,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他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自己尸身手臂上那鲜明惨烈的抓痕,一个埋藏在意识最深处、仿佛假装看不到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念头,终于难以遏制地浮出了脑海